人?“當今南晉皇族就一位太子,還是他還有其他兄弟?”不曾仔細瞭解過南晉朝堂究竟是什麼個情況,但這樣看來朝堂裡似乎不止有一股勢力。
“有的,只不過是長公主。”李行胥臉上閃過陰鬱沉默,“這位長公主,在南晉朝堂還是很有話語權的。”我看著李行胥的表情,死狐狸很少這樣憤恨,“那跟太子是什麼關係?”都已經問到這裡索性就打破砂鍋問到底,“他是太子的姐姐。”見他似乎好像不願提及這些,我就岔開話題:“剛才你說你家師爺叫做裴元?那他教你武功的時候幾歲了?”雖然有點生硬,但確實我想問,按照道理他這師爺最起碼已經幾百歲了,能活到這把年紀,不是人瑞也是地仙了。
他看出我有意把話題引開,“師爺的確活得很長,他說看見摯友心力交瘁滿頭白髮,他只希望我練好劍道就可以,像他那樣的大可不必,他也不願讓我走到那條路上。”他口中說的那個摯友,就是我那一夜白頭的師祖,可是師祖最後還是走了塵世,大概是看見老友如此,悵然無比,所以才創出相似又不相同的劍法。
“不如我跟你說個故事吧?”李行胥看著周圍徹底安靜下來之後,直接躺在地上,“小時候我被養在一個高高的圍牆裡,旁邊只有來來回回的下人們,有時候我朝他們說一句話,母親就下令把人拖下去打死,並且讓我在旁觀看,久而久之,夜裡總是驚醒,之後身體越來越差,也吃不下飯,她命人把我送到城郊小院裡,我永遠忘不了她看向我的眼神,嫌棄,鄙夷,總之什麼都有。”他嘆了口氣:“你知道在那個小院裡,沒了那道圍牆,也沒有下人們的畏畏縮縮,也沒有母親的陰沉詭異,陽光照進來也是緩慢而美好的,除了沒有人,一個十歲的孩子就被扔在小院裡,肚子實在餓得不行,就跑到幾百步開外的鄰居家偷東西吃。”他眼裡似乎閃爍著點點光芒:“還沒到第二次,就被鄰居家發現了,他們看我那樣瘦小可憐,臉上還髒兮兮,就跟我說家裡要是沒人就來他們家吃飯,那時候,狼吞虎嚥吃了好多,我才想起自己已經三天沒吃過任何東西。”
“你母親對你這麼狠?”他搭理我繼續自顧自說下去:“後來有一次再去鄰居家吃東西,發現那天他們不在,你知道自從他們知道我餓肚子之後家裡總是會多備上一雙碗筷,伯母總是讓我多吃一些,總說飯菜都還有,伯父也一臉慈祥的看著我,他們家其實是很普通的農戶,為了我天天準備這些,然而。”
他坐起來望著地面:“他們都死了。”我看著他,“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那天其實不是務農未歸,實際是被人殺死了,這是回到圍牆裡面,自己查出來的,他們誰都不跟我說,一想還能有誰,一猜就知道是她,從小喜歡的兔子被摔死,下人們也不敢找我說話,面對的只有她的臉色。”
“然後有一天,趁他們不注意我悄悄溜出圍牆,確定無人跟著,就自己跑出了城,去那家人的墳頭上磕了三個頭,感謝他們願意給我飯吃,然後一個人走在曠野裡,到處還有狼嚎,很害怕也只能往前走,突然眼前出現一雙餓極了的眼睛,那狼一直盯著我,那瞬間,我已經準備好了必死的信念,只只差一下,就能解脫了,於是我就閉上眼,可是那狼遲遲不撲上來,睜開眼睛,前面站著一青衫老人,劍上還滴著鮮血,那狼就倒在不遠處。”
“那是你師爺?”我也順勢坐在他身邊,就像在塔上那樣,他也沒理我繼續說:“師祖看著我問小孩子,為什麼想尋死?我便跟他說,我不在意了。活著那時候對我來說太過痛苦,不如一死了之,還求了師爺不如一劍給我個痛快。”
“然後師爺就笑了笑,連死都不在意了,他舉起劍一劍砍來,摸了摸自己什麼都還在,只是師爺手上多了一縷頭髮,他說從今天開始忘卻前塵,重新開始,此刻我就是他的徒孫了,那一刻我渾身輕鬆,之後跟著師祖學武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