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低垂著眼眸,須臾之後,嘴裡唸叨著喃喃出聲:“你把我找回來,根本就不是因為愛或者是喜歡,只是擔心容家人會對我不利罷了。”
容凡說完之後,一絲晶瑩的淚水終是沒控制住,從眼角滑落下來。
傅溫禮轉頭盯著他看,兩手於暗中慢慢收緊,擰著眉,一副嚴肅的模樣:“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
“沒誰。”容凡拂去淚水:“我自己猜的。”
“容嘉鑫現在的情況跟我爸當年一樣,他需要換腎,容家把三代之內的血親都排查過了,能想的辦法也都想了,最後看我跟他血型一樣,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容凡眼眶酸澀,最後苦笑一聲:“那些人應該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吧,不然幹嘛又是給我送生日禮物又是來關心我的。你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所以一直攔著。後來我失蹤了,你瘋狂找我,其實心裡也是在害怕吧?”
“之後強行把我帶回來,其實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
“因為什麼?”
容凡話還沒說完,傅溫禮忍了半天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愛你”
“也沒說什麼。”
大約是察覺到傅溫禮情緒的轉變,容凡說話的底氣明顯沒有剛才足了。
他放在被子上的一雙手,兩根食指緊緊勾在一起,掌心溢位一層薄汗壓在被面上蹭了蹭。須臾之後,看著傅溫禮小聲道:“老頭子身體也不太好,沒跟我聊太久。就把容嘉鑫患尿毒症的事情告訴我了,說我父親在容家的產業裡仍保留有股份,只要我承認自己還是容家人、同意去做配型,那麼這些未處置的遺產依舊可以繼承。”
他說罷抬眼,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傅溫禮:“他們說你畢竟是個外人,讓我不要輕易相信你。除了自己的親人外,沒誰能真的照顧我一輩子。”
傅溫禮靜靜聽著容凡說完,待人收聲之後扯扯嘴角哼了一聲,眯眼看了過來:“還有呢?”
“沒了。”容凡抿著唇。
傅溫禮勾唇:“好得很。”
容凡狐疑,不知對方這三個字究竟指的是哪方面,遂動了動唇,準備開口發問。
而這時,傅溫禮卻轉過了身子正對著他,一臉嚴肅的神情搶在他前面把話說了出來:“容凡,你確定你現在帶腦子了?”
容凡表情木訥地眨了眨眼,看傅溫禮盯著自己似是在等回答,故而輕咳了一聲,淡淡道了一個“嗯”字。
之後便聽傅溫禮沉聲繼續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重要,你這輩子都給我牢牢記著。”
他這邊話音落地,不由分說直接長臂一伸將容凡摟進了懷裡,嘴唇對準了那沐浴過後扔泛著香氣的頸窩,悶悶出聲:“我是擔心你,我把你放在身邊寶貝了這麼多年,那些人別說是要你的腎……”
傅溫禮說著暗自咬了咬牙:“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不可能。”
他這句話一說完,感覺到懷裡人身形僵了僵,他抬手撫上容凡的後背,一邊安撫著一邊解釋道:“但我把你找回來不是因別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之前是我顧慮太多,是我不夠勇敢。這麼多年讓你一個人都處在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狀態,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傅溫禮說著把人箍得更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我會對你負責,負責一輩子。不要聽信那些人的話,從此以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躲在我身後,把所有難題交給我來解決就可以了。”
容凡今晚感覺自己總是恍恍惚惚的,因著現下和傅溫禮含糊不清的關係界定,再一次陷入到了自我否定當中,原本心情原本是十分沮喪的,卻沒想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