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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傅溫禮垂眸聚焦在紙上,想都沒想果斷答道。
對方聽後不以為然地“嗐”了一聲:“那就推了唄。”
見傅溫禮手中的動作停下,抬頭凝眉看向自己,陸譯忱闔著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站直身體道:“許燦在南街的酒吧開張了,我給他說過了,晚上咱們過去給他捧捧場。”
許燦是傅溫禮的大學同學,原本和陸譯忱一樣都是他創業初期最忠心的一批追隨者。
幾年前許母病重,他因精力與財力受限,不得不中途從傅溫禮的酒店退股。在母親去世後緩了一段時間才重振旗鼓開了現在這家酒吧。
而陸譯忱,自然而言也就變成了傅溫禮在事業上最得力、也是最信任的助手。
他跟著傅溫禮原本也沒指望賺什麼大錢,就是憑著年輕時的一腔熱血順便混個溫飽。
但令其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兄弟竟然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把“傅溫禮”這三個字,變成了安城人人都語鹽想攀附的權貴資本。
想著答應了秦姿凝要勸勸容凡,傅溫禮猶豫了一下緩緩道:“我晚上要帶容凡出去吃飯,許燦那要不改天吧。”
陸譯忱聽後嘴角跟著抽了抽:“我當是什麼事兒呢,敢情是著急著回家帶孩子啊……”
沒等傅溫禮出言反駁,陸譯忱緊接著給出瞭解決方案:“你晚上讓他也來,許燦那兒什麼吃的都有,餓不著他。”
一聽說要帶容凡去酒吧,傅溫禮眼眸微眯,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去許燦那兒……不合適吧?”
傅溫禮話音落地,陸譯忱驚異地瞪直了眼睛:“有什麼不合適的?他都19了大哥!”
“我19歲的時候都把網上約的妹子往酒店帶了,他這就去個酒吧而已,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不會真吧自己當幼兒園園長了吧?”
陸譯忱的用詞讓傅溫禮覺得不太舒服,但他知道對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所以也沒有刻意出言爭辯什麼,只是抬著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淡淡道:“他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陸譯忱聞言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都是兩條胳膊兩條腿,你給我說說有什麼不一樣?”
陸譯忱越說越起勁,到最後直接一抬腿,半個屁股坐在了傅溫禮的辦公桌上:“把你腦子裡那些封建落後的思想都清一清,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整天把他保護在你的羽翼之下,怕這怕那的,他又不是個琉璃娃娃,你要不要拿個玻璃罩子把他罩起來啊?”
現在畢竟是上班時間,陸譯忱一激動起來說話的聲線會不自覺提高,傅溫禮不著痕跡瞥了他一眼,揉揉太陽穴:“你很吵。”
陸譯忱看他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來氣,輕嘆一聲擺擺手:“行了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多廢話。”
說完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西裝,臨走前對著傅溫禮道:“晚上把人帶來啊,包廂號我讓許燦一會兒發你,不見不散。”
陸譯忱離開後,傅溫禮在電腦旁忙了兩個小時。
想起對方剛剛說的話,他走到茶案旁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兩口之後又拿出手機,點開了容凡的微信頭像,動動手指編輯道:【晚上帶你去吃飯。】
剛要點選傳送鍵,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於是想了想,刪掉最後兩個字換了個說法:【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資訊發出去後,容凡幾乎是秒回了一個可愛搖頭晃腦的表情包,底下配文字:【好呀好呀!我等你來接我!】
傅溫禮又喝了口水,回他:【上課不專心聽講,還有空玩手機?】
容凡:【選修課,很無聊……】
見傅溫禮沒再說話,容凡那邊很快又發來一條:【你猜我無聊的時候都在幹什麼?】
傅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