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恩,保持好身材從明天做起,下頓飯要是還這樣,寡人就把寶珠叫來一塊吃,然後寡人找個理由再將菜全賞給寶珠。
寡人心疼自己。
就在嬴政父子三人其“樂”融融合家歡之時,遠在郢都的昌平君卻是飽受煎熬。
昌平君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生得極為膚白貌美,宛若女子的青年,開口問道:“閣下是何人?”
“韓人……張良。”青年開口,聲線溫和有禮,但隱隱卻帶著幾分清冷之氣。
“張良?”昌平君腦海裡迅速閃過一些資訊,他面上一驚,看著張良冷笑道:“你就是那個年前鼓動韓國世族叛亂的張良?你到是逃得快啊,叛亂的韓國世族都死了,但黑冰臺就是沒有抓住你。你現在竟然還敢到我這裡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就不怕我命人將你抓起來,送到咸陽?”
“張良既然敢來,自然就不會害怕。”張良微微一笑,一副從容的模樣說道:“反正韓國已亡,以己身殉國,良又何懼之有?到是可憐了昌平君,可憐了楚國……”
“哼!與我何干?”昌平君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昌平君何須做出如此模樣?”張良冷笑一聲說道:“你若是不在意,就不會讓良這個項燕的說客進門;你若是不在意,就不會讓在良報明身份之後,依舊讓良安安穩穩的坐在此處。”
“你真得不怕死?”昌平君將手按到劍柄上,目光銳利的看著張良。
“良今日既然敢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出門。”張良不甘示弱的回望著昌平君,嚴肅的說道:“若是昌平君願見到楚國如我韓國一般,山河破滅、社稷被毀、宗廟被秦人的鐵蹄夷為平地,就僅管動手好了。”
昌平君手握住劍柄上,微微顫抖著,手背上青筋跳動,好半天都沒有動作,只是殺氣騰騰的看著張良,似乎在辯認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面對昌平君迫人的目光,張良不閃不躲,原本如女人一般陰柔的臉上盡是男兒的剛強,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滿是無畏。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誰也不肯先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