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起玩耍,一起捉蟈蟈,一起下河洗澡,一起給牛找蝨子……他帶我去了人間,看遍紅塵百態。而我……他老人家離世時,我卻不在身邊,只能對著一幅畫卷思念,連一件遺物都沒有!”
言輸禪師再次情緒大爆發,明明修為蓋世,此刻卻熱淚盈眶。
張若塵終於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豈不是說,絕妙禪女的父母,竟都是佛修?
這言輸禪師修的禪,看來很不正經啊。
同時,張若塵也逐漸品出味來,明白言輸禪師找自己過來的原因。
這一步步的,既是要送寶物,又要幫忙化解恩怨。
見實在不行,又開始打感情牌。
“譁!”
一粒金芒,在張若塵和言輸大師之間的地方顯化出來,快速變大,生長,最後化為一株金光燦燦的菩提樹。
雖在佛堂裡面,但菩提樹立在混沌空間中,高大而神聖,樹根扎入淨土。
樹上的每一顆菩提子,都在吟唱梵音。
言輸禪師看見菩提樹,立即收起情緒,起身走過去,來到樹下,撫摸樹幹,繼而難以置信的看向張若塵,道:“使不得,使不得,這菩提樹何等珍貴,貧僧萬萬不能收。”
雖這麼說著,但看他的樣子,就差將菩提樹直接抱走了!
張若塵之所以拿出菩提樹,最根本的原因,乃是看出言輸禪師與六祖的確是有真摯的感情。
菩提樹和明鏡臺,本就是張若塵機緣巧合下得到。
六祖真正想要傳給人,絕不可能是他。
“禪師既然是六祖的故人,坦然收下便是。菩提樹還是要生長在它最該生長的地方,才有價值。放在我這裡,浪費了!”張若塵道。
“阿彌陀佛!若塵真的很有佛性,若修佛道,必有大成就。”
言輸禪師立即將菩提樹收起,繼而,右掌攤開,掌心浮現出銀白色光芒。
一株株須陀洹白銀樹,生長在他掌心,只有米粒大小,以萬佛陣的規律排列,向張若塵遞了過去。
張若塵眼神一怔。
此刻的言輸禪師眼神真摯,面容寶相,帶著佛陀般的慈祥微笑,道:“收下吧,此去黑暗之淵兇險,帶上它,絕對比帶上怒天神尊的一滴血液強。”
張若塵只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和尚了,立即起身,慎重道:“我帶走了須陀洹白銀樹,白衣谷怎麼辦?”
“古之強者都死了一大批,誰還敢來白衣谷放肆?再說,白衣谷能稱冥族第一禁地,豈止須陀洹白銀樹一件守護寶物?”言輸禪師道。
張若塵可是親自體會過萬佛陣的厲害,“困住諸天數天”這話,絕非虛言。
如此重寶,言輸禪師居然能夠拿出。
此等胸懷,實在讓張若塵不知該如何言語。
論珍貴程度,須陀洹白銀樹顯然遠遠高於六祖留下的這棵菩提樹。
張若塵接過須陀洹白銀樹,問道:“如果我沒有拿出菩提樹,禪師是不是就不會拿出須陀洹白銀樹?”
“何須問如果,有因才有果。”
言輸禪師望著六祖的畫像,揮袖道:“去吧!你只需知曉,對貧僧而言,這棵菩提樹比須陀洹白銀樹珍貴百倍不止。”
張若塵行禮一拜,繼而走出佛堂。
張若塵走遠後,言輸禪師對著畫卷,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絕妙禪女從畫卷世界中走出來,望向門外,但外面空無一人,道:“我見眾生皆無意,唯有見他動了情。這有什麼辦法呢?”
……
走出佛堂沒多遠,一個小沙彌迎面快步走來,向張若塵恭恭敬敬作揖,道:“張施主,尊者讓我來請你去空冥寶殿。人寰天尊來了,他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