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怎麼樣了?”於嘉知道躺著的小姑娘年紀小,心裡也將她當做小輩看。
“經脈受損了。”
經脈受損可大可小,而且受損的原因也是多種多樣。
“難道是之前受了那些妖物的暗算?”
“不是,”師澤搖頭,“那些東西最多是費點力氣,不至於這樣。”
於嘉當時被妖物困住,她看的出來那些東西是想要把明枝活捉。也擔心明枝因此受了什麼暗算。
“那是……”
“……”
這個時候師澤沉默下來,於嘉莫名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心情不好,不是一點點不好,是非常的不好。
明枝渾身上下感覺像是架在火上活烤,外面不僅僅被烤著,內裡也有火苗在身體裡亂竄。燒的她內外都在痛。
她動了兩下,勉強睜開眼睛,望著面前兩個人。
“你殺了我吧。”她突然出聲,眼裡水光粼粼,泫然欲泣,“我受不了了。”
她說著身體裡的痛苦又似乎大了幾分,她閉上眼,壓抑的哭泣又大了些,破罈子破摔似得,“你殺了我算了,反正你原來就是要殺我的!”
“道友?”於嘉大為驚訝,徑直看著師澤。她之前就看出師澤和明枝之間似乎非比尋常。可這竟然是仇人的關係?
師澤的臉色更難看了些。他原本就不是什麼親和的人,俊逸的容貌反而更加讓他叫人難以親近。
一時間,就算是於嘉,也不敢輕易上前。
“道友你們有恩怨?”於嘉問。
“還請道友到外面一會。”師澤微微側頭對於嘉道。
見於嘉沒有動的意思,師澤又道,“我不會對她怎麼樣。”頓了頓又道,“至少現在是。”
於嘉想起之前師澤在村子裡的作為,倘若要動手,早就動手。不會等到現在,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親自維護了。
明枝難受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疼的厲害,冷汗一層接著一層。
師澤站在那裡看著,過了小會,“自作自受。”
說完,他抬手直接給她療傷,靈力特意被他緩衝過,去除掉他本身靈力的強勢,細細的附著在她的經脈上,恢復她經脈的損傷。
明枝依然躺在那裡,一股清涼源源不斷的進入軀體,撫平她的痛楚。
她在這一片的撫慰裡,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陷入昏睡裡。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阿枝姑娘你醒了?”被明枝照顧過的秋水歡喜道。
明枝滿眼茫然的盯著帳頂,秋水過來,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說著,門被人推開了,秋水見到進來的人,一下笑的勉強,“前輩。”
“我有話和她說,你先到外面去。”
秋水可怕這個長得好看的青年。
明明這個前輩長得是真好看,白雪紅梅似得濃豔。可偏偏就是讓人生不出半點親近的心來,不但生不出來,對著他的時候,恨不得當場逃開,一刻都不敢在他跟前久留,似乎再多留一刻,這位前輩就能和抽師兄一樣,一劍下去把他們也給暴打一頓。
“是。”秋水無視榻上明枝‘含情脈脈’的注視,腳下跑的飛快,到了外面,還十分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衡雲君。”明枝慢慢坐起來。
師澤站在那裡,沒有半點要靠近的意思,“你知道你是怎麼了嗎?”
明枝搖頭,現在那股灼燒似得痛,已經沒了。
師澤望著她,無怒無喜,“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過就是那天之後,感覺如果用靈力過多,就會痛。”
明枝幹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