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澤在她的視線落到自己的手上的時候,手掌一顫,他別過臉去,手掌放開。
“我口渴,這裡只有你。你去幫我拿一杯水來。”
明枝嗯了一聲,她端了一杯靈露過來。
師澤說是口渴,但是靈露卻也沒喝幾口。一杯靈露都沒有喝完,就放到一邊。
他胸前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明枝見狀熟門熟路的給他取了乾淨衣裳,伸手就給他解開腰帶。
她掀開他的身上的薄被,師澤看到她指頭落在他腰帶上,“你做什麼?”
他不自覺的喉嚨發緊,嗓音裡都帶上了一些顫音。
“給你換衣服。”明枝看了眼他胸前,他那一口血噴的可是真夠到地方,身上一片都沾染上了。
“我對你沒什麼用意。”明枝見他神態緊張,不得不解釋一兩句,只是給你換個衣服而已。
她想起師澤好潔,哪怕不用旁人給他伺候,他也會將自己收拾妥當。
“你也難受吧。”
她把衣裳給他換下來,她像是剝竹筍一樣,將師澤剝了,將他內外都收拾好,而後將乾淨的中單都給他換上。
粘膩發乾的觸感遠離,在這種,她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甚至會看到他軀體。
指尖在肌膚上不經意滑過,引起輕微的戰慄,肌膚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俯身下來,帶著熱意的呼吸噴湧在肌膚上,如同一把大火直接丟到了身上。灼熱到發痛。
師澤抬眼看明枝,她面上平靜,察覺到什麼,明枝眼睛往上一瞥,直接和師澤的眼眸對上。
他沒有半點躲閃的意思,如果和之前那樣,她不來,他不去。兩人保持著師叔師侄的距離,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她既然來了,他又何必躲,躲什麼呢?
師澤眼睛黑白分明,黑眼仁黑亮。他的氣息似乎比方才都還要更急促一些。
明枝靜靜和他注視小會,師澤微微靠近,氣息全數都覆過去,“你看什麼?”
明枝垂下眼睛,手上直接在中單衣帶上打了個結。
他穿著衣裳看著身形修長瘦削,可是剝了來看確實線條壁壘分明。只是衣裳一套,就莫名其妙的有生出了幾分婉約起來。
“看你。”明枝聽出他話語下暗藏的情緒,直接了當答道。
師澤發出似乎愉悅的笑聲,他靠在背後的軟枕上,眉眼含笑的望著她,“是嗎,那好看嗎?”
“衡雲君是想問哪裡好看?”明枝說著,神情裡已經有了點似笑非笑。她說著,含有深意的目光直接把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不知是故意還是特意想要給他難堪,在重點地方特意頓了頓。
在這上面,師澤到底還是比不過她這個真妖女來的不要臉。
師澤白皙的臉色泛起一股淺紅,他頭都回過去,手握成拳頭壓在唇上咳了兩下。
“師叔現在好些了嗎?我現在就給師父送訊息,讓她過來。”明枝抬手正要結印,被師澤一手攔下來。
“天晚了,等明日再請師姐過來。”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現在這個時候不過白白驚動了師姐而已。”
明枝見狀收回手,坐在那裡。
她看著師澤,“天色不早了,弟子……”
“你就在這裡待著。”師澤開口道,他開靠坐在那裡,“紫雲臺的規矩我不說你也懂。”
明枝滿頭霧水:紫雲臺什麼時候有規矩了?
她嘴唇動了動,師澤這個時候卻沒有了說話的意思,坐在那裡,看著她不動。
“你是怎麼了?”明枝問,“元胡來的時候,就說你吐血了。”
師澤的眼神動了動,他歪了歪頭,此刻他靠在那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