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昌陽大長公主的親孫子,不管是哪個,一旦出事了,都不是她們能夠承擔的起。
“啊——!”蓁蓁霸道慣了,見著自己被乳母抱開,又是叫又是蹬。那邊的梁昭是屁滾尿流被人抱走了。
梁縈和陽邑還有昌陽坐在室內,最近入春了,天氣變化很快,梁縈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吩咐侍女告訴乳母將孩子抱進來,彆著涼。
“你說這陛下是喜歡鄧美人一點呢,還是鄭夫人?”昌陽坐在席上,靠在憑几上和女兒和兒媳說道。
宮裡這會沒有皇后,加上鄭夫人有孕了,這上下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
“這可說不準。”陽邑笑了,鄭夫人和鄭良都是從她府上出來的,若是鄭夫人得運,那麼她這個昔日主人自然也是有好處。
不過這事能不能成,難說。
“這些陛下心裡有數。”梁縈也不怎麼想說這件事,鄧蟬是鄧不疑的堂妹,若是鄧蟬入主椒房,自然是對他們有益處。不過這會私下裡說再多也沒有用,她們說的話,難不成還能影響到皇后的廢立不成。
“說起來,驃騎將軍出征,阿縈覺得這一次會如何?”昌陽原本也不過是隨口說上一句,也沒真的要討論個甚麼出來。
“不疑對這一次很有信心。”梁縈道。
上回鄧不疑上了草原,帶著幾千個人跑的不見蹤影。主將都差點被他嚇到,這一回又不知道會出甚麼事來。
但是鄧不疑做事有他自己的理由,又何況人在塞外,誰能管得了他。
“既然這樣就好。”昌陽點頭,外頭的戰事如果不是有自己的女婿在裡頭,昌陽才懶得問一句,畢竟不管外頭的戰事如何變化,她依舊是皇帝的姑母,好好的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長安裡頭的公主們,除非是得罪了天子和太后,不然日子都過得滋潤。外頭的戰事贏也好,怎麼樣也罷,和她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就算是和親,天子們是不可能拿著自己親姊妹去和親的。
“上回驃騎將軍把那個甚麼匈奴單于的叔父也一同俘虜了過來。”陽邑想起上回的熱鬧,還忍不住笑,上一回鄧不疑和鄭良是出盡了風頭,兩個人幾乎把匈奴單于的幾個親戚全都抓了來,甚至還將王母給一同帶到了長安。
那一次俘虜從長安大街上走過的時候,道路兩邊光是看熱鬧的平民都快要擠得水洩不通了。
只不過鄭良行事小心謹慎,建立了功勞還恨不得長安裡頭沒人記得他。鄧不疑是高調的讓長安所有人都記得他了。
兩人功勞不分伯仲,但是作風卻是迥然不同。也不知道這兩人天子會更喜歡哪一個了。
“這一次會把誰帶到長安來亮相?”說起這個,陽邑都有些期待,她看向梁縈,“要不要我們來賭一賭?”
“上回是匈奴小王,估計這回也差不多吧?”昌陽聽了小輩們的話,回過頭來道。她這回也有了些許興趣。
“這打仗又不是其他的事。”梁縈聽著昌陽和陽邑這麼說,不由得說了一句,鄧不疑走之前,把這件事說的和玩似得,可真的打起來,要和玩似得也沒準了。
“知道你心疼你家夫婿。”陽邑一笑,“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我們也不明白,能做的,不過就是捐錢罷了。”
陽邑想起這段時間,皇帝準備的那些要在貴族中斂財的事,笑容都有些淡。打仗這件事相當耗費錢財,尤其匈奴人還沒甚麼可以謀求的。打通通往西域諸國的道路,沒個十幾年是做不成這事。
先帝幾代的積蓄可以撐一段時間,不過這又是擴建上林苑又是打仗,錢花的和流水似得,自然是要從貴族身上找補。
不過皇帝就算要下手也是向那些劉氏諸王和列侯們下手,和公主們關係又不大。
“看那些諸王哪個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