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拉門開啟之後,門外站著一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少年。那少年面容昳麗,若是說鄧不疑是英氣十足,那麼這個少年美的有幾分陰柔了。
“這是……”梁縈看了一眼鄧不疑,這個少年她未曾見過。
“中牟侯孽孫單敬,太子侍讀。”鄧不疑飛快答道。
“好你個不疑!”那位美少年一進來就要擼袖子,擺開一個要和鄧不疑幹架的姿勢來,“好好的蹴鞠就蹴鞠,你沒事也到裡頭作甚?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那一場害我輸了多少金子!”
就在那少年要去拎起鄧不疑的衣襟,結果才彎下腰去,鄧不疑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雙臂給扭到一邊去。
“喂!”梁縈見到兩人扭在一處,看樣子似乎要好好的比試一場,連忙制止,嗎,這男孩子打架,不打的亂七八糟才怪,要是臉上傷到了,恐怕出去又讓人看笑話。
單敬一條胳膊給鄧不疑壓住了,怒目瞪過來,一不小心瞥到那邊的梁縈。頓時就愣了愣,雖然穿著男裝,但是身體纖細,加上長得過於清秀,他立刻認出這是個小女子來。
小女子長相甜美,一雙眼眸含著兩汪春水,他一看就愣住了。
鄧不疑瞧著單敬瞅著那邊的梁縈發呆,心下立刻就不高興了,沉聲道,“不是要打麼?”
皇太子身邊除了那些博士之外,都是一些貴族家的少年郎,少年郎內雖然身上官職有不同,但年紀相近,笑鬧起來,也不管甚麼官職爵位的,捲起袖子一場比試是經常的事。所以單敬一開始也沒怕他,直接就和他打上了。
“……方才是我失禮了。”單敬一下就笑出來,改口改的飛快。一邊說還一邊去瞅梁縈。這年紀到了知男女之事的時候,也讀過詩裡頭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如今伊人就在眼前,自然而然就有些收斂了。
“……”鄧不疑瞧著單敬說話的時候,眼睛還不忘記盯著梁縈,頓時火上心來,“說這話的時候,好歹這雙目也得看著我吧?”
梁縈坐在那裡,瞧著那個面目昳麗的少年盯著自己看,她半點也不躲避,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面前的單敬來。
單敬是中牟侯庶出的孫子,而且又是太子侍讀,將來的前途是差不到哪裡去的。而且人又長得好,不得不說很勾人。
梁縈興致勃勃的將單敬打量了幾個兩回,而後頷首示意。
“還看!”鄧不疑瞧著單敬瞅著梁縈傻笑,怒從心來,手上力道便重了一份。太子居住的北宮裡也有不少妙齡的美貌宮人,中宮雖然有意不讓兒子過早陷入女色之中,但是漢宮裡頭能夠到貴人身邊的宮人再怎麼樣也是面目婉約之人。年輕的侍讀們可沒少見識宮中的美色。
鄧不疑身為侍中自然也知道里頭的道道,在漢宮裡就罷了,出來了竟然還這樣!
“放手,放手,有話好說!”單敬幾乎大叫。
梁縈看著眼前原本來問罪的變成求饒的那個,有些不清楚他們這些少年到底是怎麼互相打交道的了。
鄧不疑自然不會真的把單敬怎麼樣,很快就放了手。單敬揉了揉手腕,就到梁縈身邊來,“女子哪裡人?長安籍?”
少女面上含笑,答道,“我是長安人,家慈昌陽長公主,家君陰平侯。”公主家,公主當家做主,自然是先說昌陽長公主的名頭。
“……昌陽長公主?”單敬聽梁縈含笑說出昌陽來,有些發愣,昌陽和蔡陽是今上的同母妹妹,兩個長公主在長安的公主中也是極其尊貴的了。畢竟能到長公主的帝女屈指可數,不是到了年紀或者是輩分就能被封的。
鄧不疑坐到茵席上,“今日不用侍奉太子?”
“太子就要納妃,我們在太子身邊也侍奉不了甚麼。”單敬道,皇太子和太子妃的昏禮也快了,這種事情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