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梁縈這會覺得腿都要邁不開,看著鄧不疑活蹦亂跳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恨不得狠狠踹他幾腳出氣。不過她更想踹劉偃,好端端的,沒事喝鹿血,結果還真的喝出火氣來了。
“陛下呢。”梁縈問道。
鄧不疑愧疚的圍著她打轉,他知道她這會難受,但是他又不知道要做甚麼,女子初次都難受,但是怎麼緩解,他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鄧不疑道,那些天子侍中們都被陽邑安排在房中休息,不必繼續服侍天子。他抓住機會就到梁縈這裡來了,也不知道這會劉偃怎麼樣。
“你下次別這樣了。”梁縈靠在他身上,動了動腿還是覺得難受,“若是有身了,你要如何?”
“若是有身,你就是阿母,我是阿父。”鄧不疑想到男女陰陽交合,是會有身的。他伸出手去撫摸梁縈的小腹,結果被梁縈一把拍開。
別摸著摸著就又來火了,梁縈有氣無力的翻個白眼。
“……”鄧不疑嘴角勾起,似是一個偷吃到蜜飴的孩童,他雙臂抱緊了梁縈,埋進她豐美的發叢內。
梁縈感受到他的呼吸噴湧在肌膚上,不是纏綿卻勝似纏綿。她的手指輕輕放在他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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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殊沒有在長公主府上多呆,她被長公主府的人送回了江都邸。不知為何她覺得小腹漲墜難受的很,她的月事早就過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難受。不然她還會在陽邑那裡呆上一會。
才回到江都邸沒有多久,劉殊就感覺下面有熱乎乎的流淌出來,和葵水很像,但是似乎又有哪裡不一樣。
隨後血越來越多,連服侍她的侍女都瞧著不對勁,“王主還是讓人來診治吧,這實在不似葵水。”
不一會兒擅長婦人科的良醫被請了進來,圍著劉殊診治了一番之後,面色有些古怪。
“我到底怎麼了?”劉殊躺在榻上面無血色,她看見良醫的面色,心下便知不好。
“王主……”良醫也是吞吞吐吐,“王主乃是落胎……”
“甚麼?!”劉殊一聽,險些從榻上跳起來,她原本沒有血色的面龐越發蒼白,“我怎麼會……胡言亂語!”
她這麼說著,手顫抖著扶住小腹。
“有身兩月才能察覺的出來,”良醫壓低了聲音和劉殊解釋,“可能因為月份太小,所以王主未曾察覺。”
貴族中這事也有,小兒女互相看對眼,私下裡相會,後來有身。不過這種事兩家父母都是樂見其成,大不了就是快些成婚罷了。也無人說三道四。
“月份較小?”劉殊回想這兩個月來自己和哪些男子,結果想了一遍也想不清楚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明明我之前來過葵水……”劉殊道。
“有些婦人在較小月份之時,也曾有過葵水。”良醫答道。
劉殊捂住胸口躺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言畢,有侍女前來領著良醫下去開湯劑藥方,小產之後的女子身體需要調養,一個不好可能會落下疾病。
劉殊想起今日在長安郊外的那一場酣暢淋漓的纏綿,那會的劉偃飲了鹿血,正好是發作的時候,將她按在草地上,沒有多少溫柔可言,但她原本貪圖的也不是他的溫柔。
或許就是因為那一次,所以腹中的那塊肉沒了。
劉殊伸手撫上小腹,這個孩子毫無聲息的在她腹中呆了這麼些時日,她毫無察覺,這會就算是聽說了,也不過是惋惜那麼一會,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沒了也好,若是真的是未央宮裡頭那位的,簡直會惹出不少麻煩。
“待會那個良醫,吩咐人送出去。”劉殊叫過貼身服侍的侍女,如此吩咐。這話語裡淡淡的殺意讓侍女垂下眼。
“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