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侍讀能抵上甚麼用?
“倒是你,怎麼到這裡來蹴鞠了?”單敬想起自己輸掉的那些金子就心疼,雖然那些金子對他來說不算多,但也不少了。“要知道你在蹴鞠,我就賭紅隊了。”
“晚了。”鄧不疑看了一眼梁縈,梁縈只是笑,她看了看單敬,沒有說話。
單敬容貌好,騎術和射十分好,並不僅僅只有出身和容貌。在宮中的時候,不少妙齡宮人就對這位太子侍讀暗加關注。
只是鄧不疑沒有想到,梁縈竟然也……
“侯女怎麼會在此處?”單敬看向梁縈,身為太子侍讀,單敬也知曉太子對陰平侯女頗為親近之事。說話的時候就不如對著鄧不疑那般隨意了。
“閒來無事,出來走走罷了。”梁縈答道,“方才君可是賭輸了?”
“無事,”單敬在梁縈面前還記得要面子,他立刻都把事都推到鄧不疑身上去,“只不過看到鄧侍中在蹴鞠隊中十分詫異罷了,明明他也不必到場中去……”
“不疑啊,”梁縈看著鄧不疑,其實她也不太清楚鄧不疑為何要親自下場,她倒也想過是不是鄧不疑好在女孩子面前表現,但是這傢伙一向對人愛答不理,也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想來想去就只有是真的想要過癮了。
“你輸了多少?”鄧不疑伸手從盤上拿過一袋金餅來。
“區區幾斤金子,不算甚。”單敬眼疾手快連忙按住他,要是真的接過來,那麼就沒臉啦!
梁縈在一旁聽著只是笑,鄧不疑這回卻想將單敬給拎出去了。單敬不顧鄧不疑蹙起的眉頭,和梁縈說了好幾句話。
鄧不疑在那裡看著,臉上沉下來。單敬看著鄧不疑蹙眉盯著他之後,才笑著告辭。
“這位中牟侯之孫,也挺有意思的。”梁縈笑道。
鄧不疑臉都快黑了,“此人最擅長哄騙女子,莫要輕信。”
梁縈差點就要大笑起來,鄧不疑見她似乎不將這話放在心上,眉頭就快要糾結到一塊去。梁縈看著他這模樣,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你方才那話我已經記在心裡了。”
鄧不疑聞言,蹙起的眉頭才鬆開。
“只是方才你在蹴鞠場,被人認出來不要緊麼?”梁縈說起這事也有些擔心,要是那些賭球的人認出他來,懷恨在心,那就不好了。
“無事。”鄧不疑聽出她這話語下關懷之意,面上終於緩過來。他方才在場上蹴鞠了一番,又和單敬打了一場,這會長安的天氣也挺熱的了,他擔責梁縈的面,將兩隻袖管給擼上去,露出兩隻胳膊。
梁縈年紀也到了,她看著少年那兩條稍微還有些纖細的胳膊感嘆,果然還是要年紀大一些的男子才有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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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王主劉殊在室內已經等了有一會了,方才那一場蹴鞠過去之後,立刻就有胡人的百戲補充了上來,江都王主在那裡看著,多少都有些漫不經心,她的心思還在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身上,頎長的身軀,清俊英氣的容貌,還有那個身手,不管怎麼看都讓她砰然心動。這可比那些封國丞相之子要好的多。
難怪父兄都說長安是個好地方。
“王主。”劉殊正看著那邊的表演,一箇中年男子走過來,在她身後跪坐下來。
“如何?”劉殊回頭,帶著些許期盼。
“王主,那人實在無禮。”中年男子說起鄧不疑還是面上有憤慨,“此物,那人也未曾收下。”說著,中年男子將一塊玉環雙手奉上。
“我聽說這位鄧侍中似乎不怎麼拘束於禮法。”劉殊想了想,面龐上露出笑容,“說不定到時就好了呢。”
江都王主聽說過這位鄧侍中,幼齡的時候便已經嗣爵,又是天子身邊的紅人,性情驕傲些是理所當然。
她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