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蠢人,所以我才叫人把她看起來,一來,她可以好好的靜養。二來,也免得再出甚麼事。”
屈眳揚揚眉梢,伸手在她臉頰上摸了下,“你還是太心軟了。”
“那時候大局不明,她又還是主母,我哪裡真能把她怎麼樣?”半夏笑道。
“沒想到許姜斷了條腿還能弄出這麼多事來。”
早知道,他當時就該更果決一點,直接在許姜的車駕上動手腳。死了的人,有再多的野心也施展不出來了。
屈眳低頭,眼睫掩住眼眸裡的陰鷙。半夏敏銳察覺到屈眳情緒的變化,不由得迷惑的看過來,明明回家這麼好,不知道誰又惹他不高興了。
屈眳對她笑笑,然後低頭下來,伸手在兒子胖嘟嘟的臉上捏了兩下。孩子被屈眳這麼一捏,老大不高興,伸手就要把屈眳的手給扒拉下來,但是屈眳的手哪裡那麼容易扒拉下來。急的孩子直哭。頓時間,半夏急著踹老公,抱孩子,忙得不亦樂乎。
屈襄下定了決心之後,和當初說要娶許姜一樣,第二日就立即向許大夫家打了個招呼。許氏聽說屈襄要休妻,家主和主母連忙親自到屈襄這裡來。
許大夫女兒嫁出去一年都還沒有,女兒就被夫家送回去,哪怕不影響許姜再次嫁人,他還是趕過來,要問個清楚。
屈襄這樣的高門,不是每次都能找到的。許姜回家再嫁也找不到屈襄這樣位高權重的夫婿了。
面對許大夫的詢問,屈襄只是說兩人年歲相差的太大,性情不和。
許大夫急了,“左尹,年紀相差太大也根本不算甚麼,不見那麼多男子娶了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女子為妻,也依然過過來了。”
屈襄被追問的不耐煩了,他說這些,也只是為了讓許氏的臉上好看一些而已,他看了一眼從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許薑母親,“這話問許氏主母,或許更好些。”
許大夫滿臉詫異的去看妻子,許薑母親滿臉尷尬,她或多或少猜到裡頭的緣故,但當面還真的說不出。
屈襄不欲再說,抬手送客。
許姜的孩子屈襄一大早就讓人送到了半夏那裡,那孩子比半夏自己的孩子要大幾個月,長得快,幾乎都能滿地跑了。這麼大的孩子,抱過來的時候哭鬧了半天,半夏去哄了一回,那孩子比她自己的還更要鬧騰,像極了許姜。
最後半夏來一句,“那隻能送你去父親那裡了。”
孩子哭聲停了。
半夏還沒來得及鬆氣,就有人過來道,“主母絕食了。”
“絕食了?”半夏回頭問身後的侍女。
傳訊息的侍女腰彎的低低的,聲音也壓的極低,畢竟事關貴人顏面,不能身量太高,“是……從昨日開始,主母就不進食,也不進水了。主母說,要見伯己,不然她一口湯飯都不會用。”
半夏沉吟一會點頭,“好,我去。”
現在屈襄要休妻,將她送回孃家,甚至許氏那邊的父母都已經請過來了,她也不怕這個時候許姜還能弄出什麼事來。
步入室內,半夏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服侍麼?”半夏蹙眉質問侍立的侍女。
侍女戰戰兢兢,被半夏問到,都不敢說話。半夏看了一圈,心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直接到了內室。
內室裡那股味道越發濃厚,疏於梳洗的氣味讓人覺得很不悅。
半夏礙於在許姜跟前,沒有抬袖掩鼻。
“聽說你想要見我?”半夏看著床上的人道。
許姜這段時日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是狼狽,好到時候,在屈氏眾多族人面前告上半夏一狀,誰知屈襄沒事,還回來了。她把自己弄成這樣,也落了空。
“今日你父母來了。”半夏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