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她的腿上,聽她說起,憋笑不已,“對著你,我就忍不住。何況只有對你一人這樣。”他說著,握住她的手掌。
她的手指修長纖細,看著和平常女子還要修長些,但是真的被他握住的時候,才驚覺只有那麼一點點,他輕而易舉就能完全窩入掌心裡。
半夏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住,知道他自小沒有母親,懂事了這麼多年,現在在她面前就開始翻倍的作了。
她嘴裡嗔怪的說了幾句,但是還是沒有把他的腦袋從腿上推下來,也沒有把他的手掙開。
“就是知道,所以我才由著你,你哪日若是有了別的心。我就……”
“你就?”屈眳抬眼過來,頗有些好奇的看她。
“我就找別人去。”半夏道。“好像不少人喜歡我吧?”
屈眳知道何止是不少人,郢都裡有許多男人傾慕她,只要她流露出半點意思,他們就會立刻湧上來,爭奪她的芳心。
屈眳顰眉,他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半夏察覺到和他握緊的手裡的不安和抗議,安撫的低頭在他的髮鬢上摸了摸,如同安撫一個被訓斥了的孩童,“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
膝頭上的年輕男子,轉頭過來,似是極其幽怨的目光,半夏低頭下來,“自己說的話,我還沒生氣呢,你就生氣了。”
“不是我說,是你說的。”屈眳道。
半夏僵住一下,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還真是她說的,不過她立刻很乾脆的認錯,低頭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屈眳鼻子裡淡淡嗯了幾聲,勉強接受了她的道歉。
“我不會的。”半夏笑,“除非你先對不起我。”
在他面頰上落下個吻之後,半夏抬頭在他耳邊笑,屈眳感覺此刻自己和她似乎轉換了一下,自己是一個急需情郎安撫的女子,而她便是那個可惡的男子,幾句情話就想扭動乾坤,偏偏那些平素他聽都不愛聽的話,他也覺得如同淬了蜂蜜似得,香甜動人。
他想從她那張嘴裡聽到更動人的話語。
半夏哄了屈眳好會,終於把他哄得開心不已。
之前只有他哄她的,生怕她有半點不高興,如今卻是她哄他,嘗過之後,才知道原來被人拿情話哄著的感覺如此奇妙,甚至讓他頗有些再想試試。
“好啦,別生氣了。”半夏摸著他的臉頰,和哄小孩似的,“現在呢,你要好好養傷,不要和之前一樣了。”
說著她看了看他的腳,因為擔心,神情裡都帶了幾絲緊張。
屈眳察覺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足上,不免有些心虛,忍不住把腳往自己的下裳裡縮了縮。
“也沒甚麼,不是說了休息幾日就好了麼?不過那河蟹是真美味。”
半夏讓庖人把鉗傷他的河蟹給清蒸了,上頭拍了薑片蓋著,挖出裡頭的蟹黃蟹肉,全都餵給屈眳吃了,讓他親自報仇雪恨。
屈眳對那日品嚐到的滋味到了現在都還記得。
半夏看他躍躍欲試,一下把他摁下來,“到了收穀子的時候,讓人給你去抓吧。”半夏真是無話可說了。
明明之前也都吃的很好,還是這麼一副貪嘴的模樣。
屈眳笑了,握住她的手,持在手邊親了幾下。
正笑著,門外有了急促的響動,半夏伸頭去看,就聽到門外是家臣們著急的求見聲。
家臣們知道,屈眳到封邑上來,一是看一看,另外也是帶著心愛的美人過來遊山玩水,除非有大事,否則實在是不想來打擾他。
半夏立刻讓人進來。
既然家臣進來,在外人面前,自然不能和之前那般,枕在她的腿上。只能老老實實躺著。而半夏則是坐在一旁。
“出事了嗎?”半夏看跑進來的兩個家臣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