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時候,胡鬧了那麼久,肚子也有些餓了。
半夏想起以前旅遊時候,新鮮撈上來的稻花魚立刻現做,滋味鮮美,頓時就有些迫不及待。
她和屈眳坐下來,一人佔了一張席,面前的食床上放著魚。半夏嚐了幾口,覺得還行,她看了一眼屈眳,屈眳低頭食魚,一抬手全都是貴族子弟的優雅。
半夏看了幾眼,她回頭過來,眼睛被屈眳的一舉一動給吸引了去,對於手裡的魚肉倒是不在意了。
稻花魚送到庖廚底下都還是活的,現殺現做,泛著一股魚的鮮香。屈眳察覺到半夏投在自己的視線,他回頭過來。
和屈眳的視線一接觸,半夏立刻低頭,裝作認真吃飯的樣子。
“這魚的味道還可以。”屈眳點點頭,他撕開魚腹,將裡頭的魚籽掏出來吃了。
現在正是稻花魚生殖的季節,公母魚都生的肥美,而且母魚肚腹膨大,魚籽鮮美。他吃完之後,看了半夏兩眼,“不過比起江魚和河魚,還是稍微差了點。”
所謂的江魚和河魚,就是從長江黃河裡捕獲的鯉魚,肉質細嫩,用來做魚膾,最好不過。
“以前父親讓庖廚用江魚做成魚膾,不過你從不動箸。”屈眳道。
屈襄在衣食住行上,吩咐過人,要對半夏極其用心。上好的江魚送過來,切成極其纖薄的魚膾,也只是為了一搏她的歡心。不過她看起來根本就不喜歡那個。
半夏抬頭,“我不愛吃生的。”
魚膾其實就是生魚片,但是水產品還是個生的,裡頭要是有寄生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