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如果沒有大事,不管人到哪兒,這些近身伺候的人需跟著。
漱口潔面,朱承治半躺在榻上眯了眼。寶馨在一邊的小床上和衣躺下。兩人就隔著一層簾子,他在裡頭的呼吸聲都能仔細的聽的清楚。
她仰面躺著,想起沈瓊玉的事,略有些心煩。該來的躲不掉,以前她還擔心,可到了現在,她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事兒還真躲不掉。既然躲不掉,那麼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寶馨活動了下脖子,盯著那方簾子。簾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朱承治綿長的呼吸。朱承治睡相極好,沒有磨牙打呼嚕的毛病,規規矩矩躺那兒,偶爾翻那麼個身。
她起身來,掀了簾子,坐他身邊,伸手探他額頭,“睡的這麼熟,倒也不怕刺客衝進來。”
話語剛落,原本緊閉眼睛的朱承治猛然張開眼,寶馨被嚇得要跳起來,朱承治拉住她,手指抵在唇上噓了聲,“你要是叫出聲,外頭可就真的以為刺客進來了。”
寶馨伸手抽他,“好好的不睡,嚇死人了!”
朱承治捱了她兩下,握住她肩頭,“還說我呢,你好好的不睡,看我作甚麼?”他眉開眼笑,順勢起來,兩隻手卻還扶她肩頭上,黝黑的眼定定的看她,“我好看麼?”
好看?當然是好看的。少年郎濃眉大眼,俊俏的讓人怦然心動。他只需一笑,似乎天底下所有的光亮都收到他的眼底。
他炯炯目光如火,寶馨也不叫他失望,點點頭,“都說女大十八變,可殿下長起來,比十八變的姑娘還要驚人。”
說著她略勾了勾唇,“以後會有很多女子想著要殿下的恩寵呢。”
朱承治展臂將她結結實實抱在懷裡,今個他衣裳上燻用的是撒蘭香,沉香龍涎混在一處成了悠悠揚揚的調兒,濃厚又低沉,不顯山露水,卻也叫人忽略不得。
“又吃味了。”朱承治無奈的話語裡有幾分高興,他輕輕鬆鬆的把她抱在懷裡,以前他靠在她的懷裡,香軟的懷抱讓他迷戀不已。現在終於輪到自己將她收攏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