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還討個巧“奴婢也多謝謝徐姑姑。”
朱承治含笑問,“為何要謝她?”
寶馨持著酒杯喝了兩口,雙眼斜睨,唇邊帶笑。
“這徐姑姑是殿下心頭尖尖,殿下給的賞賜,奴婢要謝殿下恩,也要謝過徐姑姑。徐姑姑在殿下心頭上,殿下賞賜奴婢,一半兒有徐姑姑的好呢!”
朱承治大笑,又封了個紅包給他。
吃過了飯過了一個多時辰,寶馨推他去睡覺。
朱承治頗有些不樂意,“不守歲了?”
“守個甚麼呀,那是平民百姓乾的,您明個還要進宮去給皇爺賀歲呢,天不亮就要起來,還守歲呢,真要守歲了,明個是要頂個烏雞眼進宮?”寶馨險些翻出個大白眼,把朱承治給連推帶搡到內室,吩咐下去,還沒到放炮仗的時候,誰也不準瞎胡鬧。
洗漱過後,寶馨給他寬衣解帶,朱承治拉住她手,語帶踟躕,“要不,你今個就別走了,陪我吧?”
頂著寶馨看色鬼的眼神,朱承治頗為艱難道,“不是那個意思,我今個 百病
大年夜裡, 兩人誰也睡不著。
按道理這這夜裡除了孩子以外, 所有的人都圍在一塊守歲, 等子時之後的新一天。不過明個要頂黑入宮,膝下又沒有孩子,不能隨心所欲,關起門來睡覺。睡覺也睡不著, 心上的姑娘就在身邊,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睡不著。
這年紀真尷尬,早就長成了, 也能做壞事。可真要做出來吧, 又怕自個初次表現不佳,鬧出笑話。
朱承治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自個沒經驗,叫下頭的太監們去打聽。打聽之前說了狠話,要是回來敢矇蔽他, 賞一頓好板子。下頭的太監們琢磨這些旁門左道, 那是天生的行家,不消幾下的功夫, 什麼都給他打聽來了,還有些奓著膽子給他出主意, 要不找個丫鬟練練手,等功夫練出來了,再去和徐姑姑如何如何,到時候就不會出醜啦。
朱承治不幹, 不認識就為做那事,又不是上衚衕裡頭嫖粉頭。那樣兒簡直就和畜生□□似得沒差。
身邊女人呼吸輕輕的,羽毛漂浮在空中,輕柔舒緩。寂靜的夜裡頭,如同一曲靡靡之樂,敲在心頭,又酥又癢。
睡是睡不著了,朱承治躺那兒,緊張的半根手指都不敢動。渾身上下僵那兒一炷香,背脊底部就麻起來。他動了動腿腳,把在肢體上瀰漫起來的酥麻給驅趕一下,“寶姐姐,明個過年,你想要甚麼沒有?”
寶馨也睡不著,聽他這麼問,睜著眼想了好會,“明個啊,殿下能平平安安從宮裡回來就行。”
朱承治聽這話就噴笑,“你這話說的像甚麼呢,宮禁內難不成還是龍潭虎穴?”
說罷,身邊的褥子微微一陷,她翻了個身,手掌託著腮,“難道還沒說錯?明個殿下好好給皇后娘娘和惠妃娘娘拜個年,這兩位娘娘也挺不容易的。”
說起惠妃,朱承治沉默了下來。惠妃不是個聰明人,或許就是因為不是個聰明人,依附王皇后在後宮生存,宣和帝不發落折騰她的話,過得不是很好,但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兒子在宮外,見不著兒子,恐怕心裡的滋味只有她自個才知道。
寶馨對王皇后也好,惠妃也罷,也就現成仇人。她在朱承治面前提一提,不是多同情這兩個,而是好人有時候也是要裝一裝的。
“嗯。”朱承治嘴裡應了聲,他伸手摸向身邊,摸到她的胳膊,“明個我儘早點回來。”
“我就等著殿下回來呢。”
大年初一宮裡還是一樣的要照著時間下宮鑰,朱承治又在宮外開了府,到了時間,也不會留在後宮,只有早點回來一條路。她就掐著時間等朱承治回來和她一塊吃團圓飯就好了。
“奴婢現在就殿下了。”寶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