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治站在架子床跟前,他提著寶馨坐好,手裡端著碗黑漆漆的藥,“喝了。”
寶馨臉色一白,嘴裡嘖了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好,“不想喝,太苦了。”
藥材都是好東西,奈何熬出來的就是苦湯,而且為了追求藥效,也不能往裡頭撒糖。一口喝下去,苦的心肝肺都要出來了。
朱承治站那兒,臉上也沒多餘神情,自己一口氣把小小碗裡的藥喝了,扣住她下頜,逼迫她抬頭,嘴唇貼了過來,舌頭抵開了唇瓣,苦澀的湯藥跟著舌頭一同鑽進來。
藥湯入了嘴,順勢就往喉嚨裡灌,她下意識的吞嚥,舌頭被他捲住,厚重的鼻息洶湧著往臉上撲。
人的味道於鼻息最為濃厚,好的更好,惡的愈加惡。他的氣息醇厚,如同美酒,混雜著淡淡的薰香味兒。精緻的年輕人,閱盡了渾身上下,都不覺哪裡有什麼不好。她舌尖被纏住,細細的嘗,慢慢的品,藥湯苦澀的滋味,在舌尖上轉了幾圈,又化為甘厚的芳草香。
唇齒之間很快就變了味兒,兩人都年輕,唇齒糾纏間銷魂的難以自持,她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女孩,舌尖勾挑抹於他的唇上一彈,足夠彈奏出勾人的樂章。少年人經驗不足,卻勝在那近乎於戾氣的勇,不知畏懼為何物,你來我往,自己琢磨裡頭的妙處。
漸漸的,兩字纖細腕子摟上了他的脖頸,做個親熱的模樣,壓著一同倒在架子床裡頭。床褥子鋪的厚,兩個人疊著倒上去,沒半點痛。
她舔了舔他的唇,他欺身上來,呼吸炙熱。寶馨整個兒往後一仰,腦袋重重壓在錦枕上,“太子爺,我還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