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沒多少挑的。”馮懷持起酒杯,仔細想了一下宣和帝最近喜歡和那些個道士和尚混在一塊,道士們給他配出了好些春~藥,那東西吃下去,可以一夜御數女。宮裡頭被臨時臨幸的宮女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我才不走這條道呢。”寶馨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給宣和帝給拱了,她寧可還是現在這樣兒算了。
“大殿下那邊,你又不想只做個一品夫人。那要怎麼辦才好。”馮懷坐在那兒,越發奇怪。
“我想過了,大殿下那兒,他和惠妃娘娘不能經常見面,皇后娘娘那裡就更加了。王娘娘不是他親孃,前幾年除非臉面上,基本上遣人過來問問都少。現在走動了,但大殿下關心的也不多。倒是我經常在他跟前晃。”寶馨說著一笑,“馮哥哥你還記得縣城裡頭,縣令家的太太和自個兒子乳孃爭風吃醋的事兒?”
說起來都是當年的舊事了,富貴人家就沒有太太自己親自照顧孩子的,兒子生下來也是由乳孃照顧起居。這麼多年下來,兒子對乳孃比對自己親孃還要親。最後太太嫉妒起乳孃,和乳孃爭了起來。
馮懷半邊眉毛挑的老高,她這會拿起酒杯慢慢的喝酒。
“你小心可別把自個坑著了。”
寶馨聞言,衝他笑,“放心,不會的。”
宮裡人就是這等好,悲傷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畢竟日子一樣要繼續過,該謀取富貴的還是要謀取富貴,該算計別人,還有繼續算計。
寶馨喝了兩三杯酒,她想要喝第四杯的時候,被馮懷攔住了。說她再這麼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
一頓飯熱熱鬧鬧吃完,寶馨踩著點兒回去。換了衣裳,重新梳妝,到朱承治那邊去。
朱承治正好換了衣裳,出了屏風,他就見著寶馨。寶馨和往常一樣過來服侍,“大殿下回來了?”
“嗯。”朱承治嘴裡應著,一邊整理袖子,一邊抬頭看她。目光觸及她面龐,不由得一愣。
她今日面龐不知怎麼了總有些紅,不是胭脂抹上去的顏色,而是從面板深處散發出來。雙目水光灩灩。
寶馨瞧著朱承治兩眼盯著自己看,心裡有鬼,卻還是若無其事問,“殿下,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朱承治聞言一屁股坐在暖閣的炕上,他面色發紅的轉過臉去。過了好會他又轉過眼來,“寶姐姐今個怎麼了?”
“嗯,沒甚麼。”寶馨說著,腦中生出一股眩暈。她心裡警鈴大作,一腳站住了。以免自個醉過去。
早知如此,就不該貪杯。舊人相見,興致一上來,不免多喝了幾杯,可就是多喝的這幾杯酒,後勁上來,卻叫人扛不住。
朱承治坐那兒,仔細瞧她,看她目光有些發飄,身形隱約有些晃盪。就知道有不對,他坐在那裡,對四周的太監下令,“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