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見吧!
“這招我早就用過了,再用就要得罪人了。而且治標不治本。下次還不是一樣的要見。”說著,玲瓏想起另外一樁事來,“蘇惠今日來了沒有?”
“來了,之前夫人讓七娘子上這兒來,九娘子讓人在別室坐著呢。”
玲瓏一聽,“讓她過來。”
芍藥不知道玲瓏想要做什麼,但是她這麼吩咐,還是照做了。
蘇惠被丟到一邊,坐了一天的冷板凳。玲瓏這裡不比外面,外面那些婢女,看在她給的錢的份上,都會對她態度好點。可是在玲瓏這裡,只要她見到的侍女,對她都是冷眼相待,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蘇惠進來之後,不敢冒然說話,規規矩矩的坐在坐床上。一會兒外面就來了個年輕郎君。
於六郎看到玲瓏左手邊還坐著一個少女,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蘇惠偷偷的也看了一眼於六郎,平心而論,於六郎長得實在是平庸,和元泓簡直是天壤之別。
玲瓏靠在手邊的憑几上,和於六郎說話。
她的態度不冷不淡,拿捏的剛剛好。既不冷遇他,也沒有多少熱情。
說了小會,玲瓏就滿臉虛弱,靠在隱囊上,一副嬌弱要暈過去的樣子。
於六郎這段日子聽說了玲瓏身體不好,但這些他都當成是託詞。蘇家九娘他早就打聽過,其人騎射樣樣不落,一個精通騎射的人,哪裡是嬌弱的動不動就生病的?
可是見著人真的滿臉疲憊,甚至有些喘不上氣的樣子。原先的想法全都沒了。
“你身子不好,怎麼不早說,我叫人弄些高麗人參給你補身子。那地方苦寒,人參是極其好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玲瓏抬起手,廣袖遮了臉,只露出些許眉目,“本來郎君過來,就是麻煩你了。怎麼還能讓郎君送東西。”
說完,又輕輕咳嗽了幾聲。
到了這裡,於六郎要是還留下,那麼就是不管她死活了。於六郎立刻告辭,臨走的時候,還拍著胸脯說莫說幾株高麗人參,就是一車對他來說也不成問題。
蘇惠在一旁看了個遍。
玲瓏那一番作態看在她眼裡,就只剩下裝模作樣四個字。今日大早上,她都還見到九娘還在家裡射箭,當著她的面,連續三箭正中靶心。別說病了,恐怕騎馬馳騁也沒有問題。
“七娘是不是有甚麼心思?”玲瓏靠在隱囊上問。
蘇惠低頭,“沒有。”
“哦。”玲瓏靠在那裡沒動,“七娘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麼?”
蘇惠飛快看了她一眼,低頭下來,“不知道。”
“那是徵虜將軍家的六郎,他們家啊,門庭可高了,不僅僅他阿爺位高權重,他的伯父更是太尉。”玲瓏說著得意的笑了笑,“之前他來我們家提親,沒想到這麼快,他自己來了。”
玲瓏一邊說,一邊打量她。
當她看到她衣袖下靠近手的那一段鼓起來,眼裡的笑意更濃。
玲瓏自小和蘇惠不睦,小時候還能裝一裝,到了大了,老祖母已經去世,兩家一個白身一個尚書左丞,可謂是有天壤之別,玲瓏連裝都不裝了。直接讓她出去。
芍藥在一旁看著,過了會芍藥過來,“奴婢怎麼覺得,七娘看著心裡有想法呢。”
玲瓏趴在那裡,“不怕她有,就怕她沒有。”
蘇惠用的好了,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這麼個□□煩。
“可是,九娘子不怕……”
玲瓏挑眉,“我怕甚麼?怕她那麼個廢物?”
她鼻子裡冒出一聲嗤笑,“她和她阿孃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是她自己咬勾了,那麼就是她自己一個人做出的事,不管到時候有任何後果,都是她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