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給你了。”元泓緩緩吐納。
月光之下,她氣息不穩,眼眸閉著,深深淺淺的喘氣。
玲瓏渾身的上下都在之前唇齒間的激纏裡,耗費的差不多了。她雖然自小習騎射,但男女天生的體力差距,不是她那點騎射就能彌補的。
那話語裡似乎有報復過後的暢快,玲瓏抬頭,“差遠了!”
這逞兇鬥狠的話,偏偏說出來,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她之前的力氣和精力都被他給折騰的差不多了,現在還沒回復過來。就連從口中說出的話,都是軟綿綿的,與其說鬥嘴,還不如說嬌嗔來的更為貼切。
元泓聽後,先是一愣,而後笑出聲,“那麻煩小娘子多多指教了。”
玲瓏頓時瞪圓了眼,和見到鬼似得,上下打量元泓。
“道長……你……”
“我今日並沒有穿道袍,也不是以道士的身份出現在這裡,你可以不稱呼我為道長。”
玲瓏低頭,好半會都沒有聲音,元泓伸手去觸碰她的面頰,她面頰滾燙,“怎了?”
“你喝假酒了?”懷裡傳出個聲音。
玲瓏說完,抬頭看著他,現在月光比之前要更甚,足夠她把人給看個清楚。
他今日沒有穿道袍,而是常見的緋色常服。不過緋色常服倒是比道袍更襯托他的膚色如雪。
他深深淺淺的呼吸在她面頰上如流水延展。
“你怎麼了?”玲瓏開口。
“我無事,除去壽宴上的一杯酒之外,再無飲酒。”
他低頭,“只是想通一件事罷了。”
玲瓏伸手整理了一下發髻,幸好他之前只是緊緊環住她的腰,沒有出手揉她的頭髮,不然這時候她都不好找地方打理。
玲瓏一手整理頭髮,眼前人的手指又揩在她的臉龐上。
他手指修長,之前曾經壓在她的唇上,現在又在她的臉頰上游弋。玲瓏一愣,伸手去抓,卻再次被他攬在懷裡。
“道長、道長你怎麼了?”玲瓏垂眸,見著他的手指在自己面頰上滑過。
“將你以前的對我做的,還給你。”元泓道。
元泓知道,自己也只能嘴上這麼一說罷了,手指滑落而下,在她纖細的咽喉間輕輕一勾,細膩觸感,從指尖處在渾身上下飛竄,眼前炸開一片月光。
“道長?”玲瓏神色古怪,她看著今夜完全和之前不一樣的元泓,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會成了這樣。
“道長是不是累了?”她問。
元泓搖頭。
“那我該回去了,我走了好會,恐怕阿孃會找我的。”玲瓏才說完,腰上的力道猛然大了許多,她一下整個人又撲到他的懷裡。
“你知道剛剛等你的人是誰?”元泓圈住她的要,柔韌纖細的腰身,一如記憶裡的模樣,他已經有許久都沒有見過她了,之前的肌膚廝磨,只是將心底的焦躁稍稍撫平,當她一提出要走的時候,原本心裡撫平的焦躁,又破土而出。
相思之苦,明明不是什麼病症,卻比病症更折磨人。偏偏不管他做什麼,都無法消除那蝕骨的感覺。
他不願意她離去,甚至連她離開那麼小會都不願意。
“道長,道長怎麼了?”玲瓏不會和他硬來,兩人你來我往這麼久,動粗根本沒必要,而且就算動粗了,她也沒有什麼勝算。
玲瓏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伸手捧在他的面頰上,“道長?”
柔嫩的掌心觸碰在他的臉頰上,摩挲間生出無限繾綣。元泓眼睫眨動了下,而後回頭過去,唇蹭在她的掌心裡。
玲瓏只覺得掌心裡癢癢的,頗為不適應,她想收回去,可是為時已晚。元泓搶先一步,握住她欲抽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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