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玲瓏輕聲發問。她滿臉疑惑,似乎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
元泓沒有說話,把手裡一直掙扎嚎叫的小貓放到她身邊。原本還在他手裡暴躁不安的小貓,到了她身邊反而安靜下來了。
果然,這是她天生的本事麼。
玲瓏正要把貓抱起來,卻看到他手上有一道貓爪痕。
“道長?”玲瓏立刻持起他的手,他還沒來得及退開,就被她抓了個正著。原本纖細的手掌,攥住他的手腕,讓他想起了之前,腰上的觸感。
男子的頭重要,可腰上也敏感的很,稍微有些什麼觸碰,都能敏銳的感覺到。
之前腰上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那裡。
那柔軟感再次襲上他的手,柔軟過了分的觸感在手上,也是格外惑人心智。
“是之前被抓的嗎?”玲瓏看著他手上的幾道,憂心忡忡。
那目光關切,玲瓏見著他微微轉過頭去,甚至還想要把手往回抽。她一把抓住了,之前的教訓就在眼前,還不抓緊,他又跑了,那就不好了。
“沒事,只是被抓了一下,哪怕不管,過幾日就好。”
玲瓏聽到他的話,抬頭就瞪了他一眼,“才不是,要是貓狗染病了,人也會得上的!”說著,她看了一眼小貓。
小貓看起來乾乾淨淨的,很是健康,完全沒有得病的樣子。可是她也不敢託大,玲瓏立刻提了放在一旁的水壺,直接倒在傷口上。
“你在作甚麼?”
“把傷口洗淨。”玲瓏認認真真給他清洗傷口,小貓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樣子,但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就是輕傷而已。”那隻貓掙扎的很用力,但到底只是離開母貓不久的小貓,拼命掙扎,也不過給他手背抓出一道血印出來。
不過三四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也不明白為何她要如此小題大做。
想著,他就要把手給抽出來,玲瓏握緊了,“我身上還有傷,用力不得,一用力,說不定傷口就加重了,到時候就都怪道長。”
說著她把手裡的水壺放到一邊,傷口的血跡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她低頭下來,舌頭在他手背傷口上舔舐下去。
玲瓏聽到他倒吸口冷氣。
她就是故意的,跑了又回來,難道還真以為她會放過不成。
“你在幹甚麼!”元泓把手抽出來。
玲瓏一臉驚嚇,“聽說,傷口上有唾沫,可以讓傷口癒合的更好,不會化膿。”
她說著,“道長以為我在做甚麼?”
說罷,她抬頭望著他,之間面前的年輕道士俊臉微紅,他膚色白皙,稍微有些變化,都能輕易看出來。
玲瓏話語裡似乎意有所指。可真的去看,她滿臉純良,一切似乎都是他想錯了。
“不必了,多謝。”說著,他起身開始收拾。
玲瓏似乎生氣了,她一把抱起貓。坐在一旁。
元泓覺得,她是真生氣了。一連幾日,除非必要,堅決不和他說話。白日裡,兩人各做各的事,她喜歡靠在窗臺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又或者看書。
哪怕是和小貓嬉戲,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這種狀況,元泓求之不得。可真的來了的時候,卻不如他以為的輕鬆。
倆人似乎都在憋著一口氣,就看誰能更能沉得住。
一連幾日,她都未曾和他說一句話,但她卻能對那隻橘黃的狸花貓笑容盈盈。
入夜之後,元泓躺在床榻上。他躺著的是一張坐床,平常供見客時候,讓客人坐用。現在充作了他的臥床。
兩人同處一室,中間只是隔著一面屏風。但凡是有任何的動靜,都無法擋住。
元泓躺下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