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只要夭夭好好的,這些不過是小事。”
“怎麼是小事,”她強撐著和他說話,“你要是出門,在馬背上摔下來怎麼辦?”
到底是身體還沒恢復好,連帶著腦袋都不是很靈光,等到把話說出來了,玲瓏才覺得自己說的不對。
她睜眼偷偷去看玲瓏,見著元泓只是無奈的笑,“我不是咒你。”
元泓臉上的笑頓時撐不住,他嘆氣,伸手過來給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被子,“夭夭說甚麼呢,好好睡。”
玲瓏嗯了聲,閉上眼睛。
身體虛弱的時候,身體特別容易疲睏,元泓坐在一旁,看著她再次入睡,給她掖了掖被子。起身站起來,看向一直侍立一旁的芍藥,
之前對著玲瓏的溫柔無奈的笑容,此刻已經斂的乾乾淨淨,甚至有幾分陰冷“你好好伺候娘子,娘子藥入口的藥湯和水等物,你要親自盯著,不能有半點差錯。”
芍藥應下。
元泓直接出去。
王府裡專門開闢出幾間屋子來充作牢房和刑場,朝廷發令,主人不可以對奴婢用私刑,但身份高到某種地步,這些法令管不到他們的頭上。
慘叫被厚實的牆體遮掩的嚴嚴實實,血水都能從門縫裡給流出來。
人抓了一批又一批,終於一個侍女經受不住嚴刑拷打,嘴裡吐出了實情。
拿藥是元彩月叫人下的,其實下的也不是毒藥,就是讓人醒酒的。酒水入肚之後,若是要解酒,最好的辦法就是開藥下去,把肚子裡的酒水全都吐出來。
元泓立刻叫人把元彩月拿過來,他用的是自己的親兵,親兵除去元泓之外,就算是平原王也不認。
這些親兵才不管那麼多,得了命之後,直接去拿人。元彩月高聲怒罵,各種尖叫直接被拿了來。
見到元泓,元彩月所有的害怕和怒氣全都找到一個發洩點,“你竟然敢那麼對我!”
元泓站在那裡,聽她嘶聲力竭的的指責,眼底突然猩紅。他伸手直接掐住她的脖頸。
立即元彩月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求生本能讓她試試抓住他的手腕,想要爭得一點半分的生機。
“你說我想要做甚麼?”元泓掐住她的脖頸把她拖到自己跟前。
“你竟然對夭夭動手,我想你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長,迫不及待的想死了吧?”
那雙曾經抄寫經書,施藥救治世人的手。現在征戰沙場,沾滿了鮮血的手,緊緊的扣住元彩月的脖頸。
他勁道拿捏的恰到好處,讓她窒息卻又不讓她暈死過去,只能在那種極度痛苦裡,絕望的掙扎。
“阿爺、阿爺、不會放過你的。”元彩月艱難的從嘴裡吐出幾個詞。元泓笑的溫文爾雅,似乎又是以前的道士模樣,他的手收緊,她頓時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覺得你這種廢物,在阿爺眼裡,能值得幾個錢?”元泓冷冷開口。
“你甚麼都做不了,這次還下手害了長嫂,你死了,你說阿爺會不會直接說你急病死了,然後匆匆埋了了事?”
他說的那些話,被元彩月全都聽在耳朵裡。
元彩月驚慌失措,可是脖子上的那隻手,她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法掙開。
外面傳來一陣喧譁。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頓時一鬆,元彩月就掉在了地上。
元洵趕過來,見到一母同胞的妹妹捂住脖子蜷縮在地上,他怒道,“你要殺了她?!”
“不敢。”元泓開口,“畢竟是和我一輩,自然是請阿爺來動手,最為妥當。”
元洵怒目圓瞪,“你!”
元泓掏出一方帕子,仔細的擦手。動作細緻,似乎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骯髒的東西。
這麼大的事,平原王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