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總長看上去酒飛似的…】
【也是牛逼…亂撞都能撞回黑戰神機艙。】
…
阿努什卡很快抱著菲特撞進黑戰神升艙臺,進入安全的機艙內。
黑戰神是一臺巨型頂配戰甲,不論怎麼變形,內部休息艙都是正規艦的規格。
阿努什卡頭腦不清醒,處在渾噩和偶爾理智,降落失誤,抱著蟲“咚!”的一頭撞到機艙內部牆壁,懵然地從十多米處墜落。
…
時寸瑾猛地抓緊阿努什卡的肩膀,生物本能裡有對高空墜落的潛意識恐懼。
這個行為給了軍雌錯誤的訊號。
阿努什卡更加熱烈顫抖地抱緊時寸瑾,用臉去蹭時寸瑾的臉側耳廓,力道大的令時寸瑾不適,時寸瑾感覺耳軟骨受到某種怪異、柔軟、彈性的擠壓。
…是眼球。時寸瑾起了雞皮疙瘩,阿努什卡貼太近,彷彿在用眼窩和他的耳廓接吻。
他們摔在地上,阿努什卡在下,四翅回攏,為時寸瑾降震。
但時寸瑾才經歷過蟲潮,遠離死亡威脅,心裡緊繃的勁兒不可免地鬆懈,不是他意志不夠堅定,正因意志太過堅定,c級雄蟲的身體超負荷過疲勞,體質反噬。
時寸瑾現在渾身都在疼,手指尖通紅髮麻,一點震摔都讓他哼出顫抖的痛呼。
阿努什卡被亞雌的悶哼刺激!他完全分不出這聲是恐懼?痛苦?還是雌蟲之間排斥的噁心反胃聲?
阿努什卡條件反射摟緊亞雌。
時寸瑾更不舒服了,他確定背部和腰部絕對撞出無數淤青,難受得掙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阿努什卡卻突然扶住他的肩膀,撐著他站起來。
這一刻,阿努什卡忘記自己眼部的異常,也忘記機艙內部燈火通明,他在面色蒼白的亞雌面前單膝跪下,抬起臉。
金髮蟲族雙目血紅,雙眼盛著血河,落湯雞一樣的金髮,怔怔地望向時寸瑾,張嘴說話,只有唇在動。
阿努什卡反覆地說同一句話,從無聲到有聲,從有序到語無倫次,聲音很沙啞,毫無魅力可言。
“…別怕、我戴了電擊項圈。”
“…不,對不起。”
時寸瑾瞳孔一縮,立刻去看阿努什卡脖子處陌生的黑環!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竟然是電擊項圈!
時寸瑾震驚得往前走幾步,“你…”
阿努什卡主動牽他的手摸自己的脖子,摸那個黑色的項圈。
“請你不要厭惡我。”
“我還能…還能…”
阿努什卡的面部神情變成空白的無法思考的模樣,聲音變慢,遲鈍地說:“你想、要我、嗎?”
時寸瑾的手被緊緊攥著,失常的阿努什卡勉強擠出扭曲的笑:“我是、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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