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已完整複製您的神經波動,製成記憶素材晶片,請問是否需要現在接入您的神經晶片,重新觀看?”智腦環的輔助ai問。
“暫時不。”弗蘭·簡寧沉思片刻,開啟聯絡列表,給貝林禮儀長髮去一條申請線上會面的訊息。
對面很快回復,併發來一條保密線上會議室連結。
弗蘭·簡寧接入線上會議室,半投影模式下,貝林禮儀長的投影浮現。]
時寸瑾恢復速讀,往後一目十行看完首都盟的寒暄與相互試探,從中挑出有價值的對話。
[…
“根據伊文斯·埃蒙的智腦環的影片資料恢復顯示,瓦倫丁在清醒狀態下遭受綁架和開膛破肚,這件事對他的
刺激很大,理智和潛意識同時受損嚴重,普通的心理治療完全無法緩解瓦倫丁的心理陰影。”
戈貝利爾說,“貓眼議會授權了醫療城清潔瓦倫丁近三個月內的社交記憶,以保住瓦倫丁的生命。下次您與瓦倫丁見面,請注意對話內容。”
“好的,我會注意。”弗蘭·簡寧轉起另一個話題,“清潔記憶的時候,您有從瓦倫丁的神經記憶中查出他是因為什麼東西才中招的嗎?”
戈貝利爾輕偏一側耳朵,溫和地重複:“中招?”
“他們相識許久,真正熟悉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埃蒙有可能哄他偷跑出去玩,但絕不可能哄他不顧一切私逃。影片裡守護者的動靜那麼大,我並不覺得他們只是偷跑出去散心。”
弗蘭·簡寧微笑:“您一定知道瓦倫丁為什麼會和埃蒙出逃,埃蒙手上有瓦倫丁無法拒絕的把柄嗎?”
戈貝利爾平靜地說:“瓦倫丁已經進入壯年初期,長大了,自然不會再把難言的秘密透露給長輩。假設約瑟芬閣下還在,您難道一遇到任何困難,就會立刻匍匐在約瑟芬閣下膝下,對其全盤托出?”
半投影的簡寧家主優雅得體的微笑不變,五官一絲情緒波動都沒有,“怎麼會。”
戈貝利爾眼尖,他露出開會以來第一聲淺笑:“這個時候開情緒管控外掛偽裝平靜,顯得我們關係多生疏呢。”
戈貝利爾用冷漠的語氣說出親切的話:“弗蘭,你和瓦倫丁是關係密切的童年舊友,更應該把握好界限。詢問清潔記憶的內容,你是想對症寬慰?還是說,簡寧家主,您也想做什麼?”
弗蘭·簡寧:“我當然是關心瓦倫丁,明明他那麼懼怕軍雌,怎麼可能會和軍雌關係密切?他記憶出現那麼大一塊空缺,之後一定會來找我詢問三個月的情況,我總得知道一些內情,才好安撫他。我想您也願意瓦倫丁能儘快恢復好狀態。”
“清潔記憶的授權是貓眼議會下的,全程由議會管理,真是可惜,我也不知道。”戈貝利爾說。
弗蘭·簡寧緊咬不放,“貓眼議會目前唯一能辦事的高等閣下是克萊因·加里,據我所知,一個月前,加里閣下和他唯一的子嗣爆發了嚴重矛盾。伊文斯·埃蒙追逐瓦倫丁不是秘密,埃蒙的盲目愚蠢讓加里閣下十分失望,加里閣下因此離開西區到南區談武裝科技的合同,當前根本不在貓眼,走最快的航線回來也要四天。”
“靈通的耳目。”戈貝利爾輕聲說,“議會里還能高強度處理政務的閣下是隻有加里閣下,但並不是所有雄蟲議員死絕,聖殿城的醫療浮空島還住著一位洛克希閣下呢。”
弗蘭·簡寧的微笑更加明顯:“十年前開始,您陸續接管深入法環星系的醫療產業,那些願意與您合作的家族企業,蒸蒸日上。那些不願意與您合作的家族企業,接連傳出醫療事故,被做空股票,遭遇航道失事。”
弗蘭·簡寧的口吻是那麼謙卑真誠,偏偏聲音輕飄飄,“現如今,整個貓眼的醫療科技都握在您手中,已經離不開插管和機械心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