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候的竹鼠沒有多少肉。”村正搖頭,“不如抓幾條蛇。”
沈伊人:“我去告訴她。一想想竹鼠那張臉我就瘮得慌。”
村正不禁想笑:“你們一家都搬來多少年了啊。還不習慣?”
鍾子孟心說,吃蛇吃鼠很習慣啊。
以前在長安的時候鍾子孟也吃過蛇羹,但都是奴僕或酒樓收拾好的。甭說蛇鼠,就是豬鍾子孟也下不了手。
鍾子孟:“村正,你家的魚沒跑吧?”
村正這些日子每天早晚下地看一次,就怕魚跑了,或者被村民偷偷弄去自家田裡。
“好像都還在。”村正朝鐘老二家睨了一眼,“沒偷你的魚吧?”
鍾子孟搖頭:“我說過一畝地養百十條,多了吃稻穀。他們大概怕到時候顆粒無收吧。”
村正想說什麼,聽到吱呀一聲,循聲看去,暗罵一句“不經唸叨”。
“老二,在屋裡忙什麼呢?”村正沒話找話。
鍾老二看到村正,拉長的臉擠出一絲笑:“收拾屋子呢。您沒事了?”
“沒什麼事。”村正在鍾子孟身邊蹲下,鍾子孟把沈伊人坐的板凳遞過去。
鍾老二見狀轉身回屋。村正後知後覺:“老大,他找你有事?”
近日村裡到處傳鍾老三打算跟他妹親上加親。鍾子孟料到村正的兒子不提“親上加親”,其他村民也會說。可當此事真傳到他耳朵裡鍾子孟反而不落忍。
妹妹寫信罵他也是因為過於心急口不擇言,他這麼坑妹妹是不是過了。
鍾子孟沒害過人,就把心中不安告訴小舅子。喜兒告訴他,小薇的姑能鬆口也不會寫信罵她。
小薇的姑真想跟孃家親上加親,也是叫她兒子娶小薇——鍾子孟比弟弟富裕,小薇堂姊妹四人又只有她一人念過幾年書。
鍾子孟像是沒有聽出村正言外之意:“他找我能有什麼事?”
“去你妹妹家給茉莉提親?”村正試探道。
鍾子孟:“我娘現在在老二家,茉莉是老三的女兒,怎麼也輪不到我出面。”
村正不這樣認為:“不如咱等等看。”
鍾子孟心說,真是閒的。我可沒空等著看熱鬧。
翌日,鍾子孟給閨女兩百文錢,叮囑她無論喜兒買什麼都別管,但是得提醒喜兒少買點。
小薇揣著沉甸甸的銅錢,心說你們就慣著她吧。
喜兒推著板車喊:“外甥女!”
“來了!”小薇還是不習慣比她大一歲的小舅母扯開嗓子喊“外甥女”,“兩百文值得推板車?”
喜兒:“我得去傢俱店拉椅子。”
鍾子孟不禁懊惱:“我差點忘了。傢俱鋪子還欠咱家四把椅子。喜兒,先別走,給你兩根繩。”隨即跑去東偏房找兩根麻繩。
喜兒甫一到傢俱鋪子門口掌櫃的就跟迎財神似的笑呵呵出來:“鍾家小娘子?您可算來了。還以為您不要了。”
“我相公姓沈。”喜兒道。
掌櫃的笑笑點頭表示知道:“等一下啊。”隨即朝店裡喊夥計。
兩個夥計一手拎著一把躺椅和一把搖椅。掌櫃的親自幫她綁好:“沈家小娘子,你家還有沒有跟這倆不一樣的椅子?”
“我家還有別的,但得過些日子。你能等不?”
掌櫃的去梁家拉傢俱的時候就看出喜兒不缺聰慧但說話直,跟孩子似的。掌櫃的擔心喜兒懶得同他廢話,或聽不懂他拐外抹角的話,直言道:“怎麼不能。”
“不是椅子也要啊?”
掌櫃的:“只要是咱們沒見過的,你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喜兒點頭:“我還有事。”
掌櫃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