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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斂著長睫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熾熱又滾燙,還染著灼灼的亮光,令人目眩神迷。
沒有人提他們在牽手這回事,也沒有人鬆開手。寧歲的手指沒一點兒力氣,耳尖燙燙的,抬眸望著他。
“寧椰子。”
謝屹忱忽然懶懶地開口,“問你個問題。”
“嗯?”
他笑了下,眼神仍滾燙地、定定地看著她:“你還記得我的手機鎖屏密碼是什麼日子嗎?”
12月9號。那天晚上他騎車載她環海的時候給她說過。
寧歲往下壓了壓腦袋,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埋進了圍巾裡:“你的生日。”
“不是。”
“嗯?”
謝屹忱不答反問:“我們 暖爐
人潮還在不斷翻湧、熙攘,屬於他們的新年在這一刻如約而至。
似乎還可以遙遙看到遠處舞臺大屏上打出來的“新年快樂”幾個大字,漫天的禮花和綵帶在空中飄揚。
然而某條僻靜道路邊上,路燈下少年少女近距離挨在一起的兩道影子,顯得格外親暱,卻又隱秘而不為人知。
剛才發生的一切如電光火石,寧歲耳尖本來就有點紅了,頰側被粉色的毛毛領柔軟地蹭到,這下臉蛋也不自覺跟著爆紅。
她遲鈍地呆滯了片晌,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剛被親到的地方。
——彷彿燒起來了一樣。
只有短短的一瞬,卻好像烙印下一個親密的勳章。
感覺從半空墜落,又再度拋上雲端。
“嗯。”她好似神魂遊離、慢吞吞地應了一聲。
謝屹忱站在原地,手剛被她輕輕掙開,掌心流失了些微溫度,但胸腔裡的心跳卻比瘋狂更甚,彷彿洶湧的浪潮要將他席捲。
——其實剛才動作比大腦更快一步。
看到她站在面前,秀氣挺俏的鼻尖埋在圍巾裡,但臉頰不僅溫軟還粉撲撲,一雙眼溼漉漉的,像某種小動物,可愛得要命,謝屹忱想都沒想,心裡產生了念頭,就下意識那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