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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put y sur your hand
我的整個夏夜都安放在你掌心
一盞盞漂亮的夜燈向後疾馳而去,明亮得似乎能照到海平面。好寬闊的視野。
鹿臥山匍匐在腳下,森林盎然著幽靜的綠意,然而對岸漁歌燈火,大理古城還亮著繁華的光。
這是屬於他們的夏夜。
這是屬於他們的疆界。
謝屹忱低磁含笑的嗓音融在了風中:“想不想喊一聲?”
多麼難得的當下,自由地馳騁。
多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喊一聲。
臉頰被風急速吹拂,又綿又癢,勾著耳邊幾絲碎髮,寧歲稍稍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似掙扎片晌,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謝屹忱似有所感,脊背稍稍繃了下,嗓音放柔:“害怕?”
她又忘了自己搖頭他看不見了,過了會兒才抿唇說:“……不是。”
其實有點。
不知道怎麼去描述這種感受,速度太快,冷熱不明,心跳得好像快要躍出來了。覺得有點危險,但是沒法控制,很興奮,又刺激。
很難想象,某天會有這樣的際遇,暗夜裡在環海公路上奔襲。
此時此刻,新鮮感在胸腔裡鼓譟不停,像是細密的鼓點,在世界的某個盡頭搖旗吶喊。
“就,覺得有點快。”寧歲說。
“那我開慢點?”
“不要,你再加點速。”
“……”
她還挺有個性。
謝屹忱慢條斯理地笑了:“喂,寧椰子,我是什麼擺設嗎?”
“……”
他的嗓音沿著風向後掠,親暱地貼近她耳畔:“覺得快,你不會抓我衣服?”
回家
“……”
什麼寧椰子?!
摩托車疾馳,寧歲腦海裡怦地響了聲,握著手機的指尖戰術性地一蜷:“啊?”
謝屹忱輕笑:“椰子,這不是你的小名嗎?”
寧歲這才反應過來,胡珂爾在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有簡單提過這件事。
“……”
他記性倒是挺好。
但,這稱呼怎麼還能這麼組。
其實胡珂爾那天說的也不完全對,比起喜歡喝椰子汁和比耶,夏芳卉給她取這個名字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面板白。
小時候白白嫩嫩的,像剝了殼的椰子肉。現在長大了,聽著就會覺得有點怪,感覺明顯是給小孩子取的暱稱,所以寧歲一直沒太跟外人提過這個小名。
而且,誰會像他剛才這樣連名帶姓一起叫啊。
寧歲驀然覺得穿著他的棉外套有點熱,她將手機揣在口袋裡,一邊埋頭,將拉鍊從領口弄鬆了些,一邊慢吞吞地嗯了聲。
謝屹忱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唇。
餘光感覺到她在躊躇,過了片晌,才慢騰騰抬起手,輕輕拽住他腰側後襬的衣服。
緊接著那副細軟嗓音湊近了問:“謝屹忱,你以前旅行,也經常這樣嗎?”
謝屹忱聲線有點低:“哪樣?”
“就,自己一個人,半夜突發奇想出來轉轉。”
“那倒也沒有。以前去的那些地方,要不是自然風景區,要不是國外,半夜出去不安全。”
離得近了,視覺上他肩膀愈發寬闊,被風勾勒出的腰線也勁實,寧歲移開視線。風聲呼嘯而過,又聞到他身上那陣清緩好聞的氣息。
心臟還是跳得很快,寧歲轉過頭,俯望著不遠處寬闊的、月色朦朧下的海面。
一直都很想知道,為什麼他身上既有春日晴朗的味道,又有夏夜蓬勃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