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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再上場謝屹忱心裡一煩,扣球的力氣是大了點,結果沒想到玻璃碎渣子嘩啦啦落了一地,幸虧他反應快,及時避開。
當時一圈美國人都震驚得石化了。
“籃板被我砸碎了,掉下來的碎玻璃劃的。”
寧歲趕緊傾身過來,仔細看他傷口,發現只是刮蹭了點,沒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她默默地聽了這故事半晌,原本還因為張餘戈的電話內容心虛了一下,結果聽到後面,莫名有點想笑:“所以,後面比賽繼續進行了嗎?”
“這是重點嗎?”謝屹忱驀地抬起頭。
寧歲心尖跳了下,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那什麼是重點?”
前有音樂劇社成員,後有數學系直博學長,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張餘戈那狗比還賤兮兮在他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不動聽的話。
謝屹忱撐著手臂俯身傾過來,將人錮在雙臂之間,情緒不明地壓眉:“你說呢?”
距離瞬間拉近,寧歲的心跳節奏猛地亂了起來,在他目光下幾乎無所遁形,聲音不自覺有點變小,還在試圖鎮定地顧左右而言他:“……就,那邊的籃板質量可能不如中國製造?”
“……”
謝屹忱喉間哼笑了聲,仍舊斂著眼,目不轉睛地看她。
他偏過頭,呼吸噴灑在她頸側,過電般溫熱:“那個數學系的去看你音樂劇表演了?”
“啊?”寧歲身體靠在軟枕上,不自覺抖了下肩,“沒……”
謝屹忱嗯了聲,掌心握住她的肩:“一入學就認識?還是輔導員介紹認識的?”
說實話寧歲記不太清了,他突然湊過來,淺淺咬了下耳垂。那陣氣息灼人,磨得她心快跳出來,“……誰說的?”
“張餘戈。”他沒停。
張餘戈還能再靠譜點兒嗎?!
怎麼還帶挑撥離間的,嗚。
“我不記得了,”寧歲耳尖像燒起來了,連嗓音都有些發軟,情不自禁往他那邊貼過去,討好地哄哄,“反正……反正我前幾周就已經拉黑他了。”
謝屹忱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她,漆黑的眸染著不可忽視的光。
兩人的眼睛裡都熱忱地倒映著彼此的身影,寧歲覺得自己像被定住一樣,不可自抑地看著他。
近在咫尺的眉眼英挺,眼睫密長,薄唇,下頜曲線銳利。
他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想說什麼,謝屹忱就抻臂擁過來,在她臉頰側重重親了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微微壓著情,帶著一絲性感的沙啞:“真不困?”
寧歲完全沒反應過來,面紅耳熱含糊嗯了聲,接著聽到他促狹一笑,像是要把人溺斃:“行。”
腳踝就被人倏地握住,往肩上一抬。謝屹忱重新埋下頭來,在寧歲來得及出聲之前,挺直的鼻樑堪堪蹭過膝窩內側。
分別兩三個月,寧歲想他想得緊,大腦什麼也沒想,只知道按著他青澀汗溼的頭髮叫名字。
“謝屹忱。”
“嗯。”
“你別那樣——”
“哪樣?”他壞笑。
比以往都要更兇些,但視線始終追著她的眼睛不放。
彼此都絲毫不剋制地胡鬧,好像要把對方揉進骨頭裡,直到天邊冒出魚肚白才停歇,寧歲是一動也不想動了,睡意惺忪中又感覺被他抱了抱,然後水聲嘩啦啦地響了一陣,身上就舒服清爽了很多。
這一覺睡到中午。
寧歲悠悠轉醒的時候,謝屹忱正穿著一件寬鬆的深灰色長袖t恤,靠在床頭看電腦。
他側顏線條硬朗,表情漫不經心的好看,寧歲抿著唇偷看了須臾,還沒說話,他把電腦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