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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歲還是疑心有腳步聲靠近,不知道是不是門衛。
她心裡一緊,小腿忽然發軟,直愣愣地栽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寧歲徑直掉進謝屹忱的懷裡,雙手下意識像尋求浮木似的摟住他脖頸。
謝屹忱本來也喝了酒,整個人鬆散著沒有防備,被她的衝擊力直接帶倒,後背壓進了柔軟的草坪裡。
砰的一聲,悶悶地砸在地上。
一地金燦燦的落葉也被碾壓出碎裂的聲音。
寧歲的臉直接壓進他的頸窩裡,好像嘴唇還碰到了溫熱乾燥的面板。
過電似的感覺陡然在四肢中逡巡,頭頂拂過他沉啞而滾燙的氣息,那一瞬間她只能聽到自己胸口處重重的跳動聲,又鈍又沉。
少年寬闊堅實的胸膛堅忍地起伏著,連帶著寧歲也覺得臉頰要燒起來似的,整個人暈乎乎的,哪裡都很熱。
寧歲撐著旁邊的地想趕緊起來,但又覺得姿勢不對,手上也沒力氣。頭髮都順著落了下來,全部蕩在他脖頸。
還在挨挨蹭蹭的時候,被謝屹忱驀地扣住手腕。
他閉了閉眼,薄唇輕啟,嗓音極其喑啞:“別動——”
寧歲被摔懵了,緊張到咬唇,睫毛止不住地顫,兩人都僵硬著身體,大概過了那麼十幾秒,她才想到從他身上翻了個滾下來。
然而這時一束手電筒光猝不及防地照了過來,有人在外面恨鐵不成鋼地壓著聲音說:“你們這些孩子,啊?是真不挑時間段,瞅瞅這才幾點,外面還車馬川流呢,我也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社團
寧歲回到宿舍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虛浮,時間差不多一點半,寢室裡居然還亮著頭頂大燈,梁馨月坐在桌子上悠哉遊哉地吃炸雞,畢佳茜和俞沁的兩顆腦袋從床鋪上伸出來,三人明顯聊得熱火朝天。
寧歲進來以後,大家都察覺般地停止了說話,只不過三雙明亮的眼睛齊刷刷地射向了門口,意味很是千迴百轉。
寧歲連腳步都條件反射地頓了下:“你們怎麼還沒睡啊?”
她本意只是疑惑,但不知道為什麼,問出口的語氣就感覺很是心虛。
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和那位親切和藹的門衛大叔坦白只不過是在翻牆而已,可是對方完全不買賬,扯著她和謝屹忱教育了很久,說什麼也不聽。
大概是看著他們倆穿戴著裝還算整齊,要求出示了學生證,才同意放行,最後走的時候還語重心長、強調般跟謝屹忱交代一句:“小年輕嘛也能理解,真要特別衝動就去找個好點的酒店,這麼冷的天你讓姑娘在外面挨凍算怎麼回事?”
謝屹忱大概也是心如死灰,耷拉下薄而英挺的眼瞼,滾動著喉結坦然應道:“嗯,下次不會了。”
“……”
真的是給她兩千萬都不願再去回憶的情節,寧歲在回來的路上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其實還有點沒醒酒,輕微的頭暈,但也不至於東倒西歪。
剛把包放在桌上,洩力般地坐下來時,就聽到梁馨月笑眯眯地出聲:“你晚上和誰待在一起呢?破天荒啊, 第一次到凌晨才回來。”
“是社團活動,看電影呢。”寧歲摘了呢絨軟帽,面色鎮定地拍了拍自己凍得有些通紅的臉。
畢佳茜很是單純,說什麼信什麼:“真的嗎?哪個社團啊?”
“清大的電影社。”
畢佳茜:“哦哦,你去清大了啊?”
“嗯嗯,在操場上露天放的。”寧歲抱著乾淨睡衣準備開溜去洗澡。
梁馨月目光炯炯,突然問:“你頭髮上怎麼有樹葉?”
“……?”
寧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