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省今年的狀元。”
寧歲先前一直安靜著,這時突然插一句話,胡珂爾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緊接著爆發出一聲更激動的尖叫:“我靠!!!”
你就是謝屹忱?那個o六道全對、半途放棄國家隊、理綜英語和數學接近滿分的理科省狀元?!
這麼些天,光這兩句話都不知聽了多少次。
紅球衣男生一副見慣大風大浪的樣子,彷彿早就有所預料:“淡定,淡定。”
胡珂爾一時半會怎麼可能淡定得下來,她生平最愛八卦,出成績後的那十幾天耳朵都快起繭了,聽人說省狀元帥得傷天害理。
這麼一瞧,的確挺禍國殃民。
五彩斑斕的光來回掃射,情緒都融在了暗影裡。謝屹忱倏忽抬起眸,不偏不倚地看向寧歲,那眼神說不出是不是有點玩味,唇邊勾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在說,啊,原來你認識我。
樂感節拍突突地打著,寧歲纖細的指尖摩挲過玻璃杯沿,忽而微微一頓。
睫毛稍稍動了下,時間似拉長,寧歲迎著他視線,藉著舉杯的姿勢抿了一口溫水。
兩個人都看著對方,紅色球衣琢磨是不是這背景音樂換了之後節拍慢了,氣氛怎麼也跟著有點變化。
正想說兩句,旁邊這人往椅子上一靠,懶懶開口了:“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是謝屹忱。感謝的謝,屹立的屹,熱忱的忱。”
他的眼睛生得特別深邃好看,明明一臉混不吝的模樣,專注看人的時候卻很有神,含著不可忽視的鋒芒。
桌上的燭燈對映在他眼裡,似火光在搖曳。
謝屹忱隨手搭在紅球衣的肩,說:“這是我朋友,我們來大理畢業旅行。”
紅球衣趕緊正襟危坐,推了推戴著的眼鏡,熱情道:“美女們好,我叫張餘戈。”
胡珂爾差點一口雞尾酒噴出來,寧歲杯子裡的水也晃出了邊——章什麼玩意兒??
對方似乎對這種反應有所準備,保持親切和藹的笑容解釋道:“我爸媽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寓意是,哪怕前方荊棘重重,也仍有金戈鐵馬的膽量面對困難。”
“順便強調一下,我的確不認識派大星和海綿寶寶。”
“哈哈哈哈哈——”
胡珂爾拍桌笑,前仰後合的,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爸媽的確是個人才。”
“……”張餘戈十分浮誇地傷心道:“雖然我知道我這名兒有些許幽默,但妹子也不至於嘲笑得如此大聲吧。”
他轉頭想尋求點認同感,謝屹忱長腿懶散一抻:“該的你,瞎叫什麼呢,人家沒名字?”
剛抽空點的啤酒很快就上了,寧歲看到他用扳手輕巧地撬開瓶蓋,砰的一聲,動作行雲流水,有種格外遊刃有餘的帥。
她視線不自覺多留了一會兒,這時謝屹忱淡淡抬眼,下頜輕點:“不禮尚往來一下?”
這是要介紹自己。
胡珂爾很熱衷於此事,噼裡啪啦地一下子就都說了。
除了名字,學校,差點還要把寧歲學數競、以685分考京大數學系的事兒也都招了,被寧歲及時制止住:“我們也是來大理畢業旅行的。真巧。”
“是很巧。”謝屹忱語調斯理地應了聲。
反倒是張餘戈好奇地問:“哪個‘歲’?”
“啊?”寧歲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歲月的歲。”
胡珂爾插道:“她還有個弟弟叫甯越,歲月,正好湊一起。”
寧歲不置可否。
她頭微微一偏,才看到外面下雨了,溼潤的綠意匍匐在門口,街上行人都撐著五花八門的傘,看上去有種被風雨滌盪過的煙火氣。
“你們就兩個女生過來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