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塊兒好奇地摸了好久。因為力道太小心,所以謝屹忱感覺像有隻小貓在撓癢,笑:“你幹什麼呢?”
寧歲仰著頭,下意識喃喃:“這個東西突出來好多。”
他挑眉:“不然呢,我是男的。”
寧歲原先一直聽說這個部位脆弱,還以為是軟的,現在湊近觸碰才知道不是這樣。
不僅硬硬的,而且像活物一樣,會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這對於寧歲來說是完全新奇的體驗——這麼說的話,他身上一定還有很多她自己沒有、也不甚瞭解的地方。
寧歲的視線在謝屹忱身上從頭到腳心猿意馬地繞了一圈,謝屹忱似有所感,眸色不明地看著她,寧歲這才慢吞吞哦了聲:“確實挺明顯的。”
“……”
時間不早了,帶來的包還在草坪旁邊的儲物箱裡。
兩人面對著面,剛確定關係,寧歲也不知這時候應該做些什麼,低頭看了看地面上那棵小草,道:“那……我們回去拿包吧。”
謝屹忱看了她一眼:“好。”
他們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互相隔著一拳的距離,比以往要近上許多,寧歲很快就觀察到這個細節,連步伐都有些悠悠然。
大概快走到園區門口的時候,寧歲感覺口袋裡似乎有什麼在震動。
她反應了幾秒,思緒才歸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
謝屹忱垂眸,示意她先接電話,寧歲看了眼螢幕,是夏芳卉。
她很快接了起來:“喂,媽?”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芳芳在那邊催。
“馬上了,活動已經結束了。”
寧歲的心習慣性地提起,最近芳芳管她管得格外松,搞得寧歲反而還渾身不舒服,感覺什麼時候她可能就要放點大招。
“打到車了?”
“還沒呢,現在打。”
“打上車把車牌發我。”
“嗯嗯。”
寧歲邊說邊繼續往回走,謝屹忱似乎有意地落後了她幾步,給予私人空間的同時又讓她很有安全感。
寧歲其實很擔心夏芳卉讓胡珂爾接電話,但幸好沒有,反而像是在閒聊一般,調侃地八卦:“也快一個學期了,媽媽一直沒問你,有沒有覺得還不錯的男生啊?”
“……”
人就在她身邊,這要怎麼說。
寧歲噎了下,想著謝屹忱應該也聽不到,溫吞回答:“還好。”
芳芳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話語間的遲疑:“哎,有情況啊?有男生在追你?”
寧歲最瞭解她,現在看著春風和煦的,實際上是套情報,等得到資訊之後又要開始說教——不要太相信別人啦,要細水長流啦,你太單純容易被騙啦,等等等等。
還會要她把對方的各種資訊都彙報上來,一一去評判硬性條件是否合格。一旦覺得有哪裡不合適她的標準,就會跟寧歲說,這個哪哪不好,那個又怎麼不行。
高中的時候夏芳卉還偷看過她手機,就是為了查她有沒有早戀,有哪些追求者。
某一次,有個同班的男生給她寫了一封情書偷偷塞她書包裡,被夏芳卉發現。她直接舉報到了年級主任那裡,讓老師把兩個孩子隔得遠一些,杜絕早戀的任何可能性。
寧歲自己都沒來得及看那封信,她也不認為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可後來那個男生再看到她,都慌張地避之若浼。
因此寧歲一直覺得,很難在這方面對夏芳卉敞開心扉。
更何況,物件是謝屹忱的話。
她也不想讓這樣很純粹美好的事情參雜了很多世俗的評判標準。
寧歲幾乎是下意識回道:“沒有,這學期事情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