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手放下來,他的目光落在明姝身上一會,“嫂嫂沒事就好,我走了。”
說完他就大步往前頭去了。
銀杏過來攙扶她,“五娘子沒事吧?”
明姝有些驚魂未定,她睜開眼睛就瞧見慕容叡抱著她,還是大庭廣眾之下,嚇得呼吸都要停了。
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被挑出水面了一樣。
“阿家呢?”她深吸幾口氣平伏一下猛烈的心跳,問身邊的銀杏。
銀杏搖搖頭,“這個奴婢不知道,夫人已經被別的侍兒扶走了,現在應該上車了吧?”
人都已經安葬下去了,該做的祭祀也已經做完了,留在這兒也沒多少意義。何況人還暈過去了,更要回去找大夫來看。
不多時,有人來請她上車去。
明姝嗯了聲,軟綿綿靠在銀杏身上,往車那邊去。
才上車,外頭就響起孩童軟綿綿的聲音,“阿嫂在不在?”
明姝挑了車廉去看,見到慕容允站在外頭,慕容允見到她,兩眼一亮,“阿嫂,這個給你。”說完,他就把手裡揣著的小包袱塞進來,不等她反應就跑了。
明姝開啟了看,裡頭是一隻蒸餅,軟綿綿的,還帶點熱氣。
她到現在還沒吃什麼東西,只是事情太多,顧不上,到了現在都餓的沒有多少知覺了。沒吃東西,渾身沒多少力氣,要不然也不會被劉氏那麼一壓,就
蒸餅冒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明姝捏下一塊塞到嘴裡,咀嚼幾下,嘴裡甜滋滋的。
“允郎這孩子心細,竟然還想到這個。”明姝分了一半給銀杏。
銀杏笑,“允郎君那麼點大,還沒到長心眼的時候呢。照著奴婢看,還是有人叫他送來的。”
“誰?”
銀杏兩隻眼珠一轉,“這可是奴婢自己猜的,五娘子聽著要是覺得不合心意,可不準罵奴婢。”
明姝咬著蒸餅,用眼神示意她快說。
銀杏清了清嗓子,她看了看周邊,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才壓著嗓子在明姝耳邊道,“奴婢覺得應該是二郎君叫允郎君送來的。”
“嚇!你可別胡說!”明姝在她手上拍了下。
“怎麼會是胡說?”銀杏搖頭晃腦的,“能叫的動允郎君的人又有幾個?別看夫人不喜歡這個族侄,可是郎主那兒眼睛容不得沙子,全府上下可沒沒有敢使喚他的。允郎君離五娘子好幾個院子呢,身邊伺候的人又沒有告知他,他怎麼知道五娘子還沒吃東西?”
“就瞧著二郎君和五娘子見面了呢,二郎君習武之人,身子有沒有毛病,看一眼就看出來了,又有多少難的。”
明姝把最後一口蒸餅吃的乾乾淨淨,她拍了拍手,“說得他像大夫似得。”
“二郎君能抵得上半個大夫了。”銀杏咕嚕一下,把嘴裡蒸餅吃下去,“五娘子說說,奴婢說的沒錯吧?”
明姝靠在車壁上,沒吭聲。
過了半晌,銀杏聽她開口,“到底還是欠他人情了。”
“五娘子欠二郎君的人情多了,這人情本來難還,現在欠了這麼多,債多不愁,五娘子就別心心念念想著了。到時候尋著時機給一塊還了。”
明姝一條胳膊支頤坐著,聽銀杏這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尋著機會一塊還了,可是他要拿自己去還呢?給還是不給?
回了府,劉氏被抬去了正院,明姝去照看了一會。大夫過來給劉氏看了看,喂下去半碗米粥,人漸漸甦醒過來。
劉氏甦醒之後,懶懶的躺著,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