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但是傷及了幾處血脈。”大夫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打量慕容叡的臉色。
劉氏一聽,險些暈過去,她整個人頓時就癱軟在床上,掩面痛哭。她整個人壓在明姝身上,明姝接不住她的那重量,差點沒撲在床面上。
慕容叡示意幾個侍女過去,把劉氏攙扶好。
“不能再用藥嗎?”慕容叡問,“藥不是問題,只要能把人給救過來……”
“你若是不能把府君救回來,你這條命暫且掂量一下吧。”慕容陟陰測測道。
慕容叡看了他一眼,讓大夫先下去救人。
“二郎真是好氣度,聽到他這麼說,竟然半點都不著急。”
“我就算著急上火,把人殺了,又有甚麼裨益?”慕容叡斜睨慕容陟,“還有,和我吵又有甚麼用?”
慕容陟嘴唇動了下,沒有說話。
“都是你!”劉氏壓抑的怒火爆發了,她指著慕容叡,“你阿爺好端端的出去,回來的時候就成那樣了!你說和你沒關係,誰相信!”
明姝吃了一驚,之前還不準兄弟兩個吵起來,免得在關鍵時候禍起蕭牆,這時候怎麼又怪起慕容叡來了?
“阿家,阿家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姝聞言勸著,先送劉氏回房休息。
劉氏不依,她一把推開明姝,“你也是他那邊的人,別想就這麼把我打發了。”明明是暈過去一次的人,手勁卻出奇的大,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明姝整個人向後就那麼一坐,重重的坐在地上。
她小腹那兒隱隱約約有些痠疼,並不明顯,卻類似每月的月事來的時候那樣。明姝下意識捂住小腹,就算來月事,也沒有突然就開始肚子疼的。
慕容叡聽劉氏的指責,絲毫不為所動。但他看著明姝坐在地上,面露痛苦。他直接上去,扶住明姝問,“怎麼了?”
明姝一手捂住小腹,語帶哭聲,“我也不知道,肚子疼……”
慕容叡一把把她抱起來,徑自往外走,丟下一屋子人。
“去把大夫給我叫過來,快點!”慕容叡對身後的銀杏道。
銀杏點點頭馬上跑去了。
突然而來的架勢,打的人戳手不及,劉氏和慕容陟看著慕容叡跑出去了,才反應過來。慕容陟就要跟過去,可是慕容叡跑的快,他到門口的時候,早已經沒人了。
刺史府裡有專門的大夫,過來給明姝診脈,又問了很多話,面色凝重,先給她用針。
對婦人用針,男子一般要回避。慕容叡只得等在外面,慕容陟姍姍來遲,兄弟兩人見面,如同仇人似得,坐在兩邊,似乎隨時要動手。
慕容陟幾次想要開口,卻被慕容叡看的不得不坐回去。
“阿孃那兒缺不了人,阿爺那裡也需人照看,阿兄過去吧。”過了好會,慕容叡開口。
“這話應該我說更合適些。”慕容陟開口。
慕容叡譏諷笑笑,哪怕什麼難聽的話都沒說,只是一笑,足夠刺痛他的自尊了。
慕容陟就要爆發,此刻正好大夫出來。慕容叡丟下慕容陟,圍上去,“她怎麼樣?”
大夫看了兩人一眼,目光有些閃爍,慕容叡又問了一次,終於在他的逼問下,大夫抖抖索索開口,“娘子……娘子看著似乎是滑脈。”
此言一出,慕容叡眯眼,“滑脈?”
他自幼浪蕩在外,不知道滑脈是什麼。
而那邊慕容陟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大夫吞了一口唾沫,只得繼續道,“娘子的脈象有些像是滑脈,或許是有孕了。”
這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在慕容叡腦袋上,砸的他眼前金星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