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不是被慕容叡給收買了,要不然怎麼到現在一直說慕容叡怎麼怎麼?
銀杏吐吐舌頭,“奴婢當然是伺候五娘子的,只是瞧著五娘子和二郎君這樣,總覺得有些不能安心。二郎君以前最是照顧五娘子,五娘子在這兒也沒有人照料,要是二郎君……日子有些不好過。”
銀杏直接把明姝的兄長給忽略過去了。
明姝想起慕容叡生氣的緣由,不由得哀嘆。
她就算想哄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啊。
天公作美,又或者是出發之前那兩三天一口氣把雪都給下完了,走的那段日子倒是沒有什麼大風大雪,最多偶爾飄個零星的雪花,然後停住。
一路順風順水回到平城,傍晚時分,慕容淵從衙署回來,知道妻兒都回來了,當夜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晚膳。
劉氏把胡菩提的婚事和慕容淵說了幾句,順便抱怨,“去喝個喜酒,還要被一些不知所謂的人糾纏,幸好二郎出手,胡家的小子也懂事,要不然我可受不了這個閒氣,一定要親手教訓她!”
“用不著你親自動手,二郎要是連親孃都護不住,也不是男人了。”慕容淵他看了慕容叡一眼,慕容叡坐在那兒,拿著匕首割肉,抬頭見到阿爺在看自己,父子兩人的目光交匯,慕容淵眸光復雜,他眼角餘光瞥了眼那邊的明姝。
明姝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她頭微微垂著,吃著自己面前的那份膳食。
慕容淵在心裡嘆氣。
劉氏嘮嘮叨叨說了許多,慕容淵打斷她的話,“你這來回一趟也辛苦了,待會好好休息。”
說著,慕容淵看向慕容叡,“還有二郎,你跟著你阿孃這麼出門一趟,很多事都落下了,這段日子你就跟著我好了。”
“二郎才回來,不用這麼著急吧?”劉氏驚訝。
“阿孃,沒事,路上辛苦是辛苦了點,但也沒辛苦到哪兒去,何況兒也要多跟著阿爺學些東西。”
劉氏看向慕容淵,慕容叡扒了幾口麥飯,點點頭,“趁著我還能動的時候,多教他點。免得到時候到他做官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這話說的劉氏再也挑不出錯來,何況男子當以事業為重,十八歲也不算小了,該準備起來。
一頓飯吃的開心又沉默,明姝回去,拆了髮髻,洗漱妥當。
她讓銀杏今天陪著她睡,銀杏上來之後,把備好的暖爐放到明姝腳頭上。
明姝體質算不上好,平常還行,但是一到了冬天,免不了手腳冰涼。就算事先把被窩給燻暖了,過了會,還是手腳沒徹底暖起來,睡的艱難。
在秀容慕容叡拿自己給她暖被窩,到了刺史府,可沒有那麼好了。
“五娘子覺著還好麼?”銀杏把暖爐壓在明姝腳頭上,輕聲問她。
腳那兒暖意融融的,明姝嗯了聲。
銀杏這才放心,她抱著另外一床被子躺下來。
躺下來之後,明姝一時半會的睡不著,輾轉反側,銀杏察覺到她的動靜,“是不是還是太冷了?奴婢叫人再來一個暖爐來?”
明姝搖搖頭,“用不著。”
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一絲風都沒有。沒有風,包裹的這麼嚴實,又壓了暖爐,根本冷不到哪裡去。
“我……有些擔心。”明姝遲疑了好會,終於開口。
銀杏啊了聲,“怎麼了?”
明姝糾結了下,“說不上來,可這次回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明姝沉默,這趟回來,不知道是她多心還是如何,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尤其父子兩個對視的那一眼,和以前很不一樣。
“你說,會不會有人知道我和他的事了?”明姝慢吞吞的說出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