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僅僅只是跟著他從洛陽到長安,就生了大病,到現在高燒不退。
胡文殊沒有孩子,但知道孩子身體相比成人來說十分嬌弱。一不小心就會夭折。
這孩子已經是他手裡最大的砝碼,不能有半點差錯。他進去看了看小皇帝,小皇帝燒的滿臉通紅,大夫早就已經過來看過。
藥也用了,針也下了。尉遲德請來的大夫哪怕醫術不如宮裡,但也很好了。
如此如何,完全就看天意。
胡文殊看了一眼小皇帝,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他看了一眼府裡的人,他火大的時候,一定要找點事來發洩心裡的怒火。但這兒是尉遲德的地盤,沒有他撒野的地方。胡文殊只得回自己房內,借酒消愁。
將軍府裡的酒水後勁十足,喝的時候沒有多少感覺,可是喝下去沒有多久,整個人就開始犯困頭暈。胡文殊現在就是這裡的一個閒人,不管做什麼決定都和他沒有關係,胡文殊喝空了整整七八壺酒,整個人直挺挺的就往後倒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卻是被外頭人的哭喊聲給弄醒的。
廝殺聲對胡文殊來說格外敏感,胡文殊強行睜開沉重的眼皮,從冰涼的地上強行起來,聞到空氣裡的血腥味,他反射性的去拿刀。
外面火光沖天,哪怕沒人和他說明到底怎麼回事,他也能想到應該是慕容叡打進來了。
肯定是尉遲德這老匹夫在他醉酒的時候做了什麼,不然就算慕容叡強攻,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打進來。
酒醉的威力還在,胡文殊出門的時候險些摔倒在地。
他奔出門去,直接去小皇帝的臥室。現在長安也呆不了了,他必須馬上就走,走之前還要把小皇帝帶上,帶上他,只要機會合適了,就可以東山再起。
撥開幾個驚慌失措逃命的侍女,他到小皇帝的臥室裡。
之前在小皇帝身邊伺候的那些侍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室內空空如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床上的孩子沒了人的照顧,氣息越發孱弱。幾乎只剩下一線。胡文殊伸手就把床上躺著的孩子給提起來扛在肩膀上,而後抽出刀殺了出去。
尉遲德見著兒子在慕容叡手裡遭受如此折磨,恨得恨不得生吃其血肉。尉遲德趁著夜色濃厚,親自帶兵出去夜襲慕容叡大營。
夜襲大營,只要做的好,幾乎可以讓敵軍一夜之間潰散。
尉遲德夜襲大營,但是慕容叡好像早已經想到了似得,等到他的不是人困馬乏的軍營,而是整整齊齊已經做好出戰準備的騎兵。
雙方一交手,結果幾乎可想而知。尉遲德的人馬全軍覆滅,慕容叡趁機出兵,叫人綁著尉遲父子去叫門。
主將都已經被俘,接下來的人哪裡還有多少繼續守城下去的慾望。一時間城門被攻破,外面的大軍殺了進來。
慕容叡衝進來,不多時將軍府被圍的水洩不通。
他身上的明光鎧上並沒有明顯血跡,可渾身的肅殺和氣勢逼得人不敢直視。
“把胡文殊還有那個小孩子給我找出來。掘地三尺!”
手下眾人領命而去。
長安大捷的訊息傳來,洛陽裡陷入一陣歡聲笑語裡。
尤其那些曾經和胡文殊有過仇怨的人,幾乎是彈冠相慶。明姝得知訊息,一時興起,到了千秋寺拜佛。
她不信佛,但是不妨礙她到寺廟裡祈福求個心安。
回去的路上經過長樂公主府。她叫車伕停了車,打算進去探視長樂公主。
慕容叡沒有和長樂公主算賬,除了一開始把長樂公主軟禁在府裡之外,就沒了別的針對她的舉動。現在更是似乎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不過沒了皇帝和太后的庇護和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