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地說,“你是我的,憑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要接他的電話?”
“我不允許。”
“我不允許我們之間,還有別人存在。”容屹嗓音低沉,危險,彷彿她違揹他的意願,就會將何澍千刀萬剮似的。
而方清漪覺得,這確實也是容屹做得出來的事。
他從不是個善茬。
他有著極病態的佔有慾。
因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差點兒就要結婚◎
持續作響的手機, 因為無人接聽,而停止響動。
停了兩三秒。
刺耳來電音又響起。
方清漪顧不上手腕處的力度,倍感無奈:“容屹, 他是我的實習生, 我們因公出差, 這個時間點他找我,說不準是有什麼公事呢?”
容屹嗤笑了聲,空氣裡是無盡的傲慢:“那又怎麼樣?”
方清漪臉冷了下來, “我不是公私混為一談的人。”
她喜歡這份工作,不想在工作上出任何差池, 一丁點兒錯都不行。
“容屹, 別讓我生氣。”她語氣也冷了下來。
“因為他,你要和我生氣,是嗎?”容屹的想法一根筋。
“和他無關,是工作。”方清漪到底還是沒法對容屹太冷情的, 柔聲道,“我先接他的電話, 如果是私事,立馬結束通話, 好嗎?”
沉默半瞬。
容屹扯了扯嘴角:“我能說不好嗎?”
言畢,他鬆開拽著她的手,整個人像是失去重心般, 癱在床上。他視線緊緊跟隨著方清漪, 看她接起電話, 用的是右手, 被他緊扣過的手腕, 腕骨處是鮮明的紅。
紅的滴血。
那瞬間, 容屹後知後覺的愧疚湧上心頭。
方清漪坐在一旁接聽何澍的電話。
手機的聲音很大,明明沒開揚聲器,容屹卻能聽到何澍的聲音。禮貌的,紳士的,會乖巧地叫她一聲姐姐。總之,何澍有著和容屹沒有的溫柔特質。
何澍問她:“清漪姐,你在哪個房間?我點了外賣,給你送上來了。”
方清漪說:“不用麻煩了,我和我朋友也點了外賣。”
何澍頓了頓:“可我都拿上來了。”
方清漪還是沒辦法,報了房號。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餘光瞥到一旁的容屹,扯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
電話結束通話後,方清漪碰了碰他露在外面的手肘:“我去拿吃的。”
這下,容屹把手肘都給塞進被子裡,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副拒絕和她溝通的架勢。他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沒法阻撓,沒法態度強硬地逼她。所以只能逼自己,眼不見為淨。
真可愛啊。
容小狗。
方清漪勾了勾唇,繼而起身,走出臥室。
等她走後,容屹立馬翻身而起,他把臥室門拉開一小道縫隙。這個角度沒法看見大門,只能聽到大門處兩個人的對話。
方清漪說:“真的麻煩你了,這麼晚還送外賣上來。”
何澍說:“不麻煩的,順手的事兒,不過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方清漪:“我剛在睡覺,手機調了靜音模式。”
何澍:“那好吧。”
方清漪:“對了,外賣的錢多少,我轉你?”
男生的語氣一下子塌了下來:“就幾塊錢,而且也不是我買的,是王哥買的。他說請我們吃飯,清漪姐,咱們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吧?”
“那我和他說聲謝謝,”方清漪的語氣一如始終的平淡,平淡裡帶了點兒客氣,“很晚了,回去之後早點兒睡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