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一臉避而不談的模樣,想說的話,霎時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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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漪跟著容裕,來到峰會所在酒店的用餐包廂。
容裕中午應該是有約的,他的助理過來和他說了幾聲,容裕不以為意道:“我不過去了,告訴他們,我陪我前未婚妻吃飯。”滿臉風流相,舉手投足間,是數不清的玩世不恭。
被稱為“前未婚妻”,方清漪也沒反駁,甚至,連瞥他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包廂門關上,容裕惆悵滿腹地嘆了口氣:“真可惜,我們倆之間,有緣無分。”
未等方清漪回覆,容裕又說:“不過能在這裡遇到,也不能說咱倆是沒有緣分的,不是嗎?方大小姐。”
他總是一口一句“方大小姐”地叫她。
方清漪也從來都是“容大少爺”地叫他。
“容大少爺,沒想到在平城也混得挺不錯的。”方清漪忽地眼波流轉,眉眼間滋生媚色,慢悠悠地打趣他,“你說當初你在南城也能像如今一樣有所作為,咱倆的婚事,也不會中途告吹不是嗎?”
容裕低嘖了聲,他望向方清漪的眼神裡有諸多情緒。
讚賞,喜歡,流連忘返,是男人對女人,慾望的折射。
“怎麼過了五年,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單純?”容裕語出驚人。
“你什麼意思?”方清漪屏氣凝神,靜待下文。
容裕張了張口,正準備說話時,一道電話鈴聲打亂了二人敘舊暢聊的氣氛。
是方清漪的手機在響,她原本想結束通話的,只是發現是容屹的來電,再想起昨天他發的瘋,還是不忍心,接了起來。
“喂,容屹。”她沒有任何避諱,更像是刻意,在容裕面前提容屹的名字。
實屬無奈。
容裕這人陰險狡詐,喜歡在背地裡下絆子。從剛才的峰會里就能知曉,容裕在平城地位頗高。在容裕的地盤,方清漪必須得時刻留心。
而她也注意到,提到容屹的名字後,容裕如同驚弓之鳥,神情侷促又緊張。
方清漪斂住眼底的笑,和手機那頭的容屹對話。
“我在峰會的酒店。”
“不了,我晚上八點左右回酒店。”
“嗯,一起吃晚飯。”
通話結束。
通話中,方清漪無法忽視對面坐著的容裕臉上的表情變化。
如同皮影戲般,幾多糾結幾多恐慌幾多膽戰心驚,演繹得分外出彩。或許他家沒給他請教養禮儀老師是正確的,如此有趣的五官戲,實屬少見。
容裕靜靜地端詳了會兒方清漪,驀地,問她:“你和容屹發展到哪一步了?結婚?有小孩兒了?”
“瞎說什麼呢?”方清漪頓感荒謬。
“不應該啊……”容裕喃喃道。
“什麼啊?”方清漪疑惑。
“不是吧方大小姐,你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們容家是怎麼被趕出南城的吧?”容裕玩味地露出一抹冷笑,“你到現在還覺得,我和你沒法結婚,是因為我花名在外,你爸不滿意?”
“……真是可笑,你爸在婚事上可是點頭了的,我們容家可沒有逼他。”
方清漪隱約窺見真相一角,只是那真相太過荒唐,她無法相信。
“總不能是容屹吧?”還是試探著,問了出來。
換來的,是容裕輕飄飄的一句:“就是他啊,得知你要和我訂婚,二話不說,回國,直接把我們容家所有人都打包趕出南城。他還和我父親施壓,如果我與你的婚約不取消,那麼以後容家的所有商業合作,都會由各種正當或是不正當的手段,被打壓。”
“真狠啊,就為了一個女人,對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父親,都能下得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