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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從洲洗漱完後,走了出來,叫了個午餐。等待午餐過來的時間裡,他問:“方清漪呢?”
有兩三秒無話的空檔。
商從洲心底油然而生怖感,“你對她幹了什麼?”
“二哥,我想把她關起來。”容屹下頜線緊繃,抿緊的唇,說出來的話,尤為殘忍恐怖,“不讓任何人看到她,也不讓她接觸除我以外的別人,這樣,她就是我一個人的。”
“容屹,你瘋了是吧?!”
商從洲“騰地——”起身,“方清漪被你關在哪個房間了?”
容屹沒說話。
商從洲少見的動怒:“你他丫的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囚禁?快把房卡給我。”
“二哥,我真的很喜歡她。”容屹充耳不聞。
“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是容四,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喜歡得建立在尊重彼此的基礎上,你不能一意孤行,得在乎她的感受。”
“我還不夠在乎她的感受嗎?她說不想談戀愛,行,我和她玩曖昧,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二哥,”容屹激動的小臂上青筋暴起,“我要是不在乎她的感受,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她走嗎?我就是太在乎她了,所以我什麼都沒有。”
“……”
“……”
感情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商從洲提取到他話裡的精華,“你放她走了?”
容屹藏在小臂下的雙眼,洇出霧氣,他強忍著翻湧的淚腺,闔上眼,沉沉地嗯了聲。他無可奈何的口吻,說:“我能不放她走嗎?我為了她什麼都能做,就算她讓我去死我都毫無怨言……”
“我就想讓她愛我,可是她做不到。”容屹反常地笑了一聲,“她為什麼做不到?明明我們做了所有戀人會做的事,她為什麼還不愛我?二哥,你說為什麼?”
商從洲給不出答案。
他視線落在凌亂的床上,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她睡了他之後就能跑?
給出答案的,是齊聿禮。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涼颼颼的語調:“因為你倆不合適,容四。”
容屹卻自然地應了聲:“我知道我倆不合適,但我想,萬一呢?”
齊聿禮:“世界上最充滿希望的詞就是’萬一’,也是我最瞧不起的詞,希望這種東西——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寄希望於萬一,我會毀了別人的希望。”
既然他沒有遇不到萬一,那別人也不能遇到。這就是齊聿禮的準則,蠻橫,囂張,無禮。
商從洲和容屹說了無數的大道理,容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齊聿禮的話,毫無道德可言,容屹卻將其視為真理。
容屹忽然坐了起來,“三哥,你說得對,既然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她好過。”
商從洲要瘋了:“能不能講點道理?”
齊聿禮斜睨他一眼,嗓音溫涼,帶了抹嘲諷:“既然選擇講道理就回去當你的外交官,我們這種奸商,最不喜歡的就是講道理。”
食物鏈頂端的人,是規則的制定者。
他不需要講道理,他的準則就是最大的理,無人反駁。
如今,齊聿禮將高高在上的這一套傳授給容屹。
容屹是完美的學生,“我以前就是太講道理了,所以落得這麼個下場。我現在不想講道理了,我就想得到她,哪怕被她說我陰險狡詐也沒關係,反正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爛,爛到骨子裡。”
齊聿禮助紂為虐:“有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容屹:“不用,我自己能行。”
商從洲被氣笑:“你倆真是……容屹,我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