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折枝笑起來:「我師父對我也很好,他給了我一個包子,給我掌門之位,給我繼承了修為……還給我了一個好名字。」
江小舟把名字給他後,主動寫了春耕的名字,然後遞給他。
「你和李大哥同姓,這兩個字就是你的名字了。」
「謝謝師父。」春耕拿著竹簡小聲說。
他是那種絕對不會主動提出要求的人,江小舟想要照顧他,就必須花更多的精力。
窮折枝問道:「他是你徒弟嗎?」
「是。」
「哇,真可惜,我還想讓他加入我斷刀門的,不過既然是師兄你的徒弟,也沒差別了!」他美滋滋地說:「我們斷刀門又多了一半的人呢。」
按他的演算法,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確實是多了一半沒錯。
窮折枝想了一會,又看向夜鶯:「你呢,願意加入我斷刀門嗎?」
夜鶯嗤笑:「斷刀門是什麼東西,我是七星島三星弟子!」
窮折枝氣憤道:「我可是斷刀門掌門人,你連斷刀門都不知道……斷刀門天下第一!」
「七星島天下第一!」
窮折枝把斷刀拍在桌子上:「你再說一遍?!」
「你有刀了不起嗎?!」
春耕驚恐地看著他們。
江小舟敲了敲桌子:「安靜。」
夜鶯頓時縮成鵪鶉,窮折枝氣哼哼地看著他。
「還學不學了?」江小舟感覺自己就像是調節小朋友矛盾的老師,但他脾氣也沒那麼好:「夜鶯,你最好珍惜說話的機會。」
夜鶯:「……唔。」
「折枝,不要對不起這把刀。」
窮折枝囁嚅,把刀收起來:「師兄對不起……」
他們終於消停了一段時間。
江小舟繼續往後教,他發現真的不能給夜鶯說話的機會,夜鶯就是個活體槓精,話還多得不行,
耳邊都是他一驚一乍的聲音。
江小舟講果珍李柰,菜重芥姜,他就說:「憑什麼最珍貴的水果是李子,我就不喜歡吃李子,一點都不好吃,是誰把李子種出來的,真是沒事幹!」
江小舟講海鹹河淡,鱗潛羽翔,他就說:「你見過海嗎?七星島外面全都是海水,海水超級難喝……「
江小舟講鳴鳳在竹,白駒食場,他就說:「哇,白字為什麼是這麼寫的,為什麼這個顏色是白色,誰規定的……我還是覺得黑色最好看!」
窮折枝怒:「沒人在乎你喜歡什麼顏色好嗎?」
「又關你什麼事?!」
他雖然話多,學起來卻是進度最快的,窮折枝勉強能跟得上他,但窮折枝都是照貓畫虎,學了個馬馬虎虎,自我感覺七八成像就差不多了,而夜鶯則完美地模仿出了江小舟的每一筆。
哪怕江小舟忽然提出問題,他也能隨口答出來,完全不像是剛剛認識這些字的樣子。
相比之下,春耕就慢了很多。
當夜鶯在描景行維賢,克唸作聖,並孜孜不倦地在抬槓的時候,他還在磨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這幾個字。
江小舟看他發呆,溫聲問:「怎麼了,春耕?」
夜鶯頓時停下叨叨的嘴,臉頰抽動,他可從來沒聽江小舟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一時之間竟然有點發酸。
春耕說:「我覺得它說的很有道理,閏餘成歲,律呂調陽,不只是種植要看天時地利,無論是修煉還是做什麼,遵循某種規律才是最好的,但是那種規律,非常難以琢磨……師父,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你說的很好。」
江小舟摸摸他的頭,他說的規律,其實就是天道。
夜鶯和窮折枝所學的都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