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不,張靈均到底是什麼人?
張將軍提劍而起,沖向封豕長,同時厲聲下令,排兵布陣,命所有修士朝魔族攻去。
所有人都非常疑惑,因為張靈均這個名字,他們竟然從來沒聽過,一位洞虛期的大修,不論在哪個大陸都該是無人不知的,可這裡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將軍從何而來。
更奇怪的是,身為魔族的封豕長,比他們更加熟悉張靈均。
儘管如此,當張將軍下令之後,所有人都及時做出了反應。
不管他是什麼人,所有修士都明白,如果人族要勝利的話,只能是在張將軍的指引下勝利。
張將軍和封豕長在天上激戰不休,捲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利刃。
封豕長身後揚起一片黑霧,黑霧之中,隱約能見到無數的蛇在其中盤旋,蛇身交纏,嗜血的目光緊緊盯著張將軍。
「張靈均這個名字,也不過一個假名而已吧。」封豕長幽幽道:「你到底是誰?」
「大羅天之下,一介散修而已。」
「散修?呵,可笑。」封豕長遙望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在我幼年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以一己之力,誅殺第五任魔皇,滿界魔族,只能任你來去。後來我又聽到了你在人族的訊息,闖危林,立雲規,設禁制,單挑真元大陸真元門,屠滅靈淵大陸逍遙門全門弟子。僅用了三百年,便一步飛仙,踏入了大羅天,又被大羅天踢出來,傳言你做了冒犯的事,卻從來沒人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
張將軍溫和一笑:「我就是好奇心重了一點,還死不悔改罷了。」
封豕長譏諷地說:「可笑那些人竟然不知道張靈均的過往種種,而你的實力也不知為何,竟落到了洞虛期。」
「也罷,如果吃了你,那我便可以一躍成為魔皇。不只是乾元大陸,真元大陸,靈淵大陸,九州大陸……都該知道我的名字。」封豕長伸出手指,骨節分明的雙手緩緩裂開,身後的群蛇聞到腥甜的血氣,更加躁動。
「那就來試試吧。」張將軍神色並無波動,封豕長的這些話,還不如江小舟的一招險棋對他的影響大。
這一次魔族的數量之多,前所未有,儘管張將軍幫他們減少了一部分壓力,江小舟還是感受到密密麻麻的魔族帶來的恐怖感。
洶湧的血氣和魔氣幾乎佔據了所有感官,哪怕江小舟用起清心訣維持靈臺清醒,也無法完全抵消魔族大軍帶來的壓迫感。
這一戰的結果,完全看張將軍和封豕長誰勝誰負。如果張將軍勝了,自然是魔族退敗,如果是封豕長勝了,這所在的修士,則全部身死道消。
他們退無可退。
江小舟閒暇時候,繞著整個營地走了一圈,卻發現人族的生存區域,也就僅僅這一圈而已。
整個營地,都被一個巨大的禁制所保護著,既不能出去,也不讓魔族進來,那道縫隙,就是唯一能夠讓魔族透過的通道。他心裡當即便做了很多猜想,但都不過是想想而已。
張將軍能贏嗎?
每個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在承受過封豕長的威壓之後,他們都瞭解了封豕長的實力,它是實實在在的最強魔君,離魔皇只有一步之遙,儘管這一步非常遙遠,可那也是在場所有人不可匹敵的。
在張將軍揮出那一劍之前,所有人都在憂慮著,張將軍出手後,這種憂慮就變成了盲目的信任。
這裡的所有人,正是出於對張將軍的完全信任,才能擊退魔族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這一次,張將軍也將帶領他們勝利。
毋庸置疑。
江小舟的手已經麻木了。
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場戰鬥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久,過去五天了?還是十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