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小舟讓開江浸月身邊,問:「怎麼了,師弟?」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切地對窮折枝叫師弟,窮折枝將自己的烏黑濃密的一頭黑髮拿給他看:「我愁啊,愁的頭髮都沒了!」
江小舟:「……」
窮折枝以前負責的只有衛道營地和斷刀門那些人,然而更具體來說,就是訓練和打架,是所有長老之中幹活最少的。
然而因為這次的登天梯,春耕要忙著擴地,江浸月在修煉,綠蘿在陪江浸月修煉,忽然之間,所有的事都壓在窮折枝身上。他儘管總是吊兒郎當,但責任感極深,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牌位提前做好了與斷刀門的掌門們放在一起,所以這兩個月以來,他過得那叫一個戰戰兢兢,各種事情找上門來,讓他焦頭爛額,應接不暇。
江小舟知道他辛苦,溫和地說:「有什麼事,慢慢說吧。」
「聽說你出關了,我剛才去找你,卻沒碰到你,幸好春耕告訴我你在演武臺……」他深深吸了口氣,道:「我這裡,有很、多、事要報告。」
江小舟深切地感受到,他確實有很多事要說了。
「在這裡說不方便,咱們回去再說。」
江小舟順手把江浸月也拉上,說:「你也別修煉了,登天梯快要開始了,我們三天之後去主樓,這三天,你就多休息一下。」
江浸月溫順地在應了。
窮折枝在旁邊嘖了一聲。
一個弟弟,一個師弟,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三個人一起回了書房,一路上,窮折枝就在絮絮叨叨地給他講這兩個月以來,問道宗發生的一些事。
「左營和右營那邊,正在改進團隊戰鬥的陣型,但效果不盡如人意,他們對團體作戰還是不如斷刀門的兄弟們,不過如今也可以去進行圍捕魔族的工作了。」
「這兩個月以來,發生了三次縫隙事件,離問道宗都有些遠,在蒼玉樓的邊緣,正好讓左營右營的人練練手……」
「關於你之前說的整理庫房的事,正在進行之中,你都想不到庫房有多亂,還有那些從四方飛羽學院抄過來的法訣和書籍,我看見那些字就煩……目前庫房裡的材料還在整理中,我眼睜睜看著整理的,為此頭髮都掉了幾根……」
「有新的一批散人加入了問道宗,等江浸月手下那些弟子調查完之後,我把他們的資料整理了給你送過來。」
「那些用作門派獎勵的第一批靈器已經投入使用了,倒是很激勵弟子的行動力,但具體的價值還是不好估量,這玩意和門派貢獻值不一樣,還有人用著不合適想來退貨的……」
「最近在外探索的弟子挖掘了一個靈礦,但那個靈礦旁邊有個小門派,我們之間起了一些衝突……」
「對了,還有更多的人想加入左營和右營,但我認為左營右營的人數固定在現在這個數最好,貿然加入新人也不好磨合,所以我考慮再開創一個新營,你看怎麼樣?」
江小舟一一聽著,將這些事在腦海中進行歸納,很快便理出了一個大概的脈絡。
總的來說,各種事情進行得都不太順利,還在摸索之中。
他倒是也沒有洩氣,如果一次就成功,反而很奇怪,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問道宗沒錢了。
正在這時,窮折枝繼續道:「還有,葉青冥回來了。」
「葉青冥?!」江小舟心裡一喜,葉青冥帶著他的貨物和杜肆老闆離開,如今兩個月過去,他終於回來了。
然而窮折枝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而且,受了傷。」
江小舟面色一沉。
「他在哪兒?我去見他。」
「他在百花庭中養傷。」窮折枝揉了揉眉頭:「他也是剛剛回來,回來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