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畫畫唄,你咋能憑空想象汙衊我?”
對!
絕對是汙衊她!
要是蹬了被子,她早就沒覺得冷?
好氣的!
齊景年斜視著她,久久不語……眼看她如同貓兒似的,氣鼓鼓的,炸毛跳腳,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我錯了。”
瞅瞅……
她就說嘛,她從不蹬被子的。
關平安豪邁的小手一揮,樂呵呵地笑道,“算了,看在你態度不錯的份上,本姑娘就很大氣地原諒你。”
“……”
“這,這,還有那,畫的都不錯,把我的長腿也給畫出來了。好小子,有進步,再接再厲啊。”
“哈哈哈……”
“笑啥?”傻大個!虧她累死累活地種田,好不容易把這壞小子養得高高壯壯的,居然還笑話人。
“哼!”關平安轉著小腦袋瞅了瞅四周,“這麼早就收拾好書包啦,不是後天才上課?扎馬步了嗎?”
“是明天,十七。”睡迷糊了?齊景年好笑地瞟了她一眼,繼續著色,“天佑他七點就起來扎馬步。”
從齊景年前後兩次的稱呼上就可見他的細心。聲音大時永遠是稱浩然,而無外人且近處就稱天佑。
關平安最服的就是他這一點。可有些道理,她懂,卻總會事到臨頭又給疏忽了。比如沉得住氣?
她要是不先問問,這壞小子肯定是不提半個字……“人還是沒找著,我哥去打聽了?是不是田?”
“是不是,很重要?”齊景年慢思調理地揮著手上的畫筆,不急不緩地問道,“關關,你想要什麼答案?”
“……和梅爺爺有關嗎?”
“梅老一人還決定不了。”最多,老爺子推一把。為了區區一個關小竹,老爺子還不至於大動干戈。
關平安聞言鬆了口氣,“人還活著對吧?”她這心裡總有種預感,要是人真是她梅爺爺帶走,已經沒了。
不是說她覺得梅爺爺的手段多毒辣,而是以他教導她的全是類似要嘛不幹,要幹就絕對不能手軟。
活著?齊景年勾起嘴角笑了笑。這就要看對方的目的,活著未必就是好事。他果斷地點了點頭,“肯定的。”
要說這世上誰的推論讓關平安深信不疑,毫無疑問的第一位絕對是她老子關有壽,而其次就是非他某屬。
對關小竹的處境就連最糟糕的都有了結論,心大的關平安也不再打擾他繪畫,揹著小手轉身去了堂屋。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見狀,齊景年啞然失笑。他的關關……凌晨他關世叔還擔心閨女又會夢魘,如今可以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