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輩都睡不踏實,只能又等貓冬時節再次到來。
“遇上難題還是先抄在本子上。”這會兒關有壽可不敢說不懂就來找爹,實在是那三位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他們與他先生專供的領域也不同,最多也就是其中陳老比較接近孩子的梅爺爺,可誰不喜歡博採眾長?
他如今就跟他們在學習。別說,這短短的日子裡,就連他本人跟著這三位都學到了不少東西。
當然,他們三位也不是萬能的。
就如老祖宗流傳而下那些小篆體還好,某些字型就糟心了,他自然不可能拿出原件向陳老求教。
可描了幾個字,人家也未知。倒是吐露出他有那麼一位老友專門研究華夏曆史,沒準對方能辨認。
以防萬一,關有壽連打聽對方是何方人士都不敢在陳老他們三位前面落出口風,更別說破解那些內容。
不過,他不急。先將能整理的給整理好,而剩下的一些墨寶,等,等機緣,他關有壽最不怕的就是等。
父女倆人三言兩語的聊著聊著又聊到小葫蘆原主人留下的竹簡與帛書,隨即又開始進行一問一答。
主要還是關平安問,關有壽來答。
以關有壽過目不忘的過人天資,這些竹簡與帛書上面的內容,但凡是小篆體的字跡都難不倒他。
更甚則他擔心自己出現失誤,又再次翻起一本前清編著的《說文解字》,還有一本《篆法百韻歌訣》。
也就是關有壽如此慎重又努力的態度,無意之間給關平安上了一堂生動的課,一堂值得她反思的課。
關平安知道她爹的。
記憶裡在老院的那幾年就沒出現過她爹翻過書,就是分了家搬到新家也沒見他認真地翻過書。
當時給她兄妹倆人啟蒙的時候,她爹更牛,都不帶書的。這也一直給她錯覺,她爹前世就才華橫溢,不是很自然的嘛。
可不是的。
到底還是不是的。
她爹早已忘了前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