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佑是一臉失落地瞥了眼她,又低下頭,“你現在都不跟哥哥好了,去哪兒也不跟我說,想幹啥也不跟我說。”
冤~
真冤~
她本來是不想瞞小兄長的好不好,可事情已經超出她預想範圍,總得先了解清楚再琢磨下一步。
關平安立馬往地上一蹲,“我要爹爹,我要孃親,嗚嗚嗚……我想回家,哥哥,我想咱爹了。”
又來了!關天佑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兒,跟著一聲不吭地蹲在她身邊,“你大點聲會更像。”
“你妹妹是傷心!哥哥現在都不疼我了。去哪兒也不跟我說,想幹啥也不跟我說。我好命苦啊……”
“噗呲”一聲,關天佑忍俊不禁地樂了,“行了。我不問了,不過你想要幹啥得先跟我吱一聲。”
“好。”
“別答應的太快。”關天佑戳了戳她臉蛋,“咱爹說過,在外咱們倆不能分開,遇上事要多商量。”
“好。”
“妹妹?”
“咋啦?”
“記住,咱們姓關,是獨門獨戶的關,咱們只能靠自個。比起爺爺,姥爺已經對咱們很好。”
“我沒埋怨姥爺。”
真的,也許剛開始那會兒覺得她姥爺隱瞞了她爹,她肯定心裡不舒服,可之後得知梅老身份。
真的,不氣反而同情。
這些東廠西廠什麼的錦衣衛之輩,豈能好相許?不是她小瞧了她姥爺,就你能縮這旮沓地,人家卻能把住高位。
輸也~
“沒有才是對的。”
“哥哥怕我故意給姥爺搗亂?”
關天佑果斷搖頭。
他能說妹妹看著他們姥爺跟人家同志出門,雙眼都眯起來?這梅家已經很奇怪,不能再節外生枝。
“妹妹,你說義伯為啥……”
“噓。”關平安瞥了眼正房方向,朝他打了個眼色,“黴爺爺那裡有一副好棋子,咱們要不要打棋譜?”
關天佑眨了眨眼,果斷拉起她就走。
被梅老拉住下棋的梅大義很無語。這死狐狸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尤其是自己的黑子還被白子死死困住。
“我輸了。”
梅老斜了他一眼,垂下眼瞼,“認真下完。”
“我想出去看看。”
“信我,該來的還是會來。”
門外的關平安撇了撇小嘴:裝神弄鬼啥的,最討厭了。馬上,她眉開眼笑地嚷道,“黴爺爺~”
梅老朝梅大義一笑。
笑得梅大義立馬低頭。
“快進來,等天黑了,外面蚊蟲多。”梅老招了招手,“熱不熱?”
“還行。”
“會不會下棋?”
“我哥哥會。”
關天佑:“……”你這樣推你哥哥出來,確實是親妹妹?
“哦?天佑過來。”梅老一抹棋局上的殘棋,“天佑?這名兒有些敏感,我給你取個名兒可好?”
關天佑走近,為難地瞥了他一眼,正要開口拒絕。
“就正氣浩然的浩然如何?關浩然。”
聞言,關平安驚訝地瞪圓雙眼。莫非關小竹那個孤魂野鬼所言的‘關浩然’之名就是這麼來的?
更驚悚的又來了。
“平安也是,這就當個小名兒。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就‘如初’兩字,關如初。”
“不要!”關平安嚇得連連擺一雙小手,“我就喜歡關平安仨個字。”
梅老眼裡閃過笑意,“長者賜不可辭。”
這話是這麼用的?不是給禮物不能辭?關平安麻溜兒地抱著他胳膊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