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吧,那可是大碼頭,周邊停著不少船隻,天色再晚,留守的船員總是不會少。
還有那位穿紅衣的男人,那是什麼鬼?她的短短16年裡,絕無可能與哪位男子私相授受。
還有,她那位生父……
唉……顧家還是敗了。
關平安極力撇去他們的影子:過去的顧如初已經走完了她的一生,不能再讓前塵往事來影響當下。
她如今還不知這世上還有一名言名句: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否則此刻準能成為她的誓言。
關大娘這十日如一日,又再次顛著小碎步來敲響窗戶,這次驚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關有壽夫妻倆人。
“娘,我這就起來。”
葉秀荷惱火地瞪了一眼窗戶,趕緊拍了拍懷裡的閨女,想想不放心隨即又摸了摸閨女額頭。
“娘,我沒凍著。”
“喲,孃的好閨女醒啦?昨晚是不是睡不踏實?又是喊著不要,又是一個勁的瞪腿……”
“先別說話。”關有壽打斷話,下了炕套上衣褲,“我去倒點熱水,你給孩子擦一把,讓她再好好睡一覺。”
外面關大娘聽得蹙了蹙眉,轉身從外屋地進了裡屋,“咋啦?”
“奶奶,我沒事。”
關大娘來到炕前伸手摸了摸她額頭,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行了,你們兩口子少窮緊張,哪家孩子不是磕磕碰碰長大。”
說著,她斜了眼傻愣在一旁的兒子,“往後少帶孩子去外頭,這麼小的孩子大晚上趕路還能不嚇著。”
關平安不解地眨了眨眼:這是關心她,還是擔心花錢?這彆扭的態度,她有些吃不準喲。
關有壽不置可否的笑著點了點頭,端起臉盆先出了房間。
他這該幹啥就幹啥,自己話當耳邊風的態度讓關大娘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兒媳婦,“還磨蹭啥,還不下炕?”
接著也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