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咱們再慢慢說。”姜雲輝笑著說道。
於欣萍端上一杯茶來,也笑吟吟說道:“是啊大嬸,有再大的事你都彆著急,喝口水慢慢說。”
“謝謝,謝謝大妹子了。你真是個好人,以後肯定能嫁個好婆家。”姜雲輝不擺架子,於欣萍也笑語嫣然,大嬸心頭的緊張也就漸漸去了大半。她喝了一口熱茶,只覺得這茶入口當真是香醇悠長、唇齒留香,彷彿從嘴裡到肚子裡,全都是暖洋洋的。
能找到這裡來,她多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平日裡在街坊鄰居那裡,也算得上是能說會道的。緊張一去,也就恢復了往日裡的習慣,笑著對於欣萍說道。
於欣萍俏麗就漲的通紅。她雖然才十六七歲,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進社會早,也算比較早熟,對於這些事情自然也有所瞭解。但女孩子天生就比較羞澀,因此聽到大嬸的話,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低著頭就回到廚房了去了。
大嬸說完這一句之後,也不禁有些後悔。畢竟這裡是姜書記的家,可不是自己那破衚衕,自己這嘴怎麼就沒有把門的呢?
偷偷瞥了姜雲輝一眼,見他似乎沒有什麼異色,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將茶杯放下後,就可憐巴巴的對姜雲輝說道:“姜書記,我叫王素蓮,是陳鐵柱的母親。他們都說姜書記要開除我們家柱子,所以,所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來打擾姜書記……”
“陳鐵柱?他是幹什麼的?”姜雲輝一怔,不由就問道。
“他,他是濱湖區城管大隊的,前兩天……”
王素蓮話還沒說完,姜雲輝就知道了,原來這個陳鐵柱,就是前兩天電視臺報道的和商販起衝突的那名城管隊員。自己是讓城管局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和處理,可也沒有讓局裡開除他啊?想必是城管局見自己介入了,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乾脆就將陳鐵柱給開除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大致就有譜了,就和顏悅色的對王素蓮說道:“大嬸,陳鐵柱被開除的事情,我還是上火
二樓的書房很大,裝修也是古色古香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幾乎各方面的書都有。它們中絕大多數是衛彤當時修建這棟房子時就購置的,也有部分是姜雲輝入住以後添置的。因為時間關係,多半書都沒有被翻動過。但但凡姜雲輝閱讀過的書,都做過詳盡的標註。
姜雲輝進了書房,靠在寬大的座椅上微微閉上眼睛。
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前幾天從電視上看到城管打人的報道時,他首先想到的是城管的問題。畢竟這些年來,城管的素質普遍不高,野蠻執法的事也是時有發生。因此,姜雲輝當時就指示,要讓城管局儘快查清此事,進行相應的處理。可今天王素蓮的到來,卻令他不由就想到的另外的可能。
為什麼城管執法隊員,就一定不是受害者呢?自己在沒有弄清楚實際情況,就這樣先入為主、過於武斷的在心裡判決了陳鐵柱的“死刑”,是不是也有不妥呢?
琢磨了一會兒後,姜雲輝翻出城管局局長杜金宏的電話號碼,就撥了過去。
接到姜雲輝電話的時候,杜金宏剛吃過晚飯,有些上火,腮幫子疼。
說實話,城管這麼個部門有太多天朝特色,權力看起來很大,似乎什麼都能管,但實際上卻是費力不討好。尺度寬鬆則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落個不作為的罪名;可尺度一旦收緊,嚴格執法,各式各樣的矛盾和爭鬥就會接連不斷。
而現在的人,但凡有什麼問題,總是會將矛頭指向城管,就沒有仔細想過,城管執法人員也是爹媽生爹媽養的,他們因公受了傷,卻還要被人指著鼻頭罵,誰受得了?
當然,杜金宏也知道,手下是有些害群之馬,但隨著輿論和媒體的日益發達,動不動就會被輿論大書特書,因此他一向也很注意內部紀律的建設。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