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受傷的陳素琴老太太,已經在前兩天,在子女的陪同下,親自前往林辰暮同志的住處,向其賠禮道歉。”徐雲林就有些畢恭畢敬地說道。相比黃秘書長,李振華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都說不怕縣官,就怕現管,他對於李振華的敬畏還要來得更直接一些。
因為涉及的是團省委的幹部,為了避嫌,孫慶海坐在那裡一直都沒有說話,可當他聽到徐雲林的彙報結果後,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習慣性伸手去拿茶杯,又極快的縮回了手,心裡是百般滋味縈繞。
雖然他在,併為張家強出謀劃策。可以這麼說,張家強能夠把事情鬧那麼大,戎凌輝是‘功不可沒’啊。”
說到最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他那嚴肅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繃不住了,嘴角微微扯起,就浮現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孫慶海看了眼卜國奕,又低頭看起了件,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是五味雜陳。按理說,卜國奕出面為林辰暮說話,是大好事,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一想到,整件事情的根源,還是在團省委內部。不論是林辰暮,還是戎凌輝,誰出了事他都顏面無光。
可很快,他又盤算起來,戎凌輝被紀委帶走調查,看樣子是很難回來了,自己能否以此為契機,將觸手進一步伸進農村青年工作部裡面去瓦解祁平睿的陣營?畢竟戎凌輝是祁平睿的人,他在這件事情上,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就像當初林辰暮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自己被搞得很被動一樣,想必現如今,祁平睿也很坐蠟吧?
其實,孫慶海和祁平睿之間的矛盾,是早就存在了。孫慶海雖然比祁平睿在團省委裡待的時間長,但之前兩人都是平級的,而且在許多時候,還是競爭對手。豈料孫慶海僅僅幹了幾個月的副廳,就猶如坐上了火箭一般,直升廳,捷足先登了團省委書記的寶座。就算祁平睿心胸開闊,不會將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來,下面的人卻不會那麼想,自然而然的就會將兩人對立起來,覺得孫慶海攔了路的幹部更會放大和激化孫慶海和祁平睿之間的矛盾來從中獲取好處。
而孫慶海當然也不能容許祁平睿將農村青年工作部經營得猶如鐵桶一塊兒,就連自己的觀點意識都很難灌輸進去,這才會煞費苦心從東屏要來了林辰暮。看起來啊,這步棋,當初就下得很到位啊。
想到這裡,他點著了手裡的煙,抬頭看了看李振華,意味深長的一瞥,令人難以捉摸。
“戎凌輝?”李振華顯然是芥蒂
芥蒂
凝重肅穆的牆壁上懸掛著鮮紅的黨旗和團旗。幾位副書記都在翻看著手裡的材料,會議室一片寂靜,彷彿有顆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聲音。
孫慶海就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然後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圈後,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說道:“省委省政府,已經認同了省委督查室的最新調查報告。”那種掌控全域性,俯瞰一切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身上,讓他渾身都充滿了歡悅和力量,就連說話,似乎都硬氣了幾分。
奚英博放下手中的材料,就笑著說道:“我就說嘛,咱們團省委裡,怎麼可能出現那種道德素質敗壞的害群之馬?看來啊,這次咱們還真是委屈人家小林部長了。”
嚴國雙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當初奚英博就曾經提過暫緩對林辰暮進行處理,可自己卻極力反對,最終促成了林辰暮被暫停職務。當時他還對此洋洋自得的,不曾想到了現在,卻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祁平睿也是笑著道:“是啊,小林部長可是孫書記慧眼識中,才調來咱們團省委的。而且,經過這幾個月工作上的接觸,我也覺得,小林部長雖然年輕,但思想覺悟卻很高,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果不其然,現在就給他平反了。”
孫慶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就有些尷尬,奚英博就打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