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滑稽。再說了,今天上午的開班儀式上,幾位領導的“另眼相看”,已經讓自己處於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這要再當個什麼班長,可就真被推到風口浪尖了。
褚軍還以為林辰暮心頭有了情緒才故意這樣說的,就有些急了,連忙說道:“現在的這個班長,也只是暫時先由我們指定的。到了半個月後,大家彼此之間都比較熟悉了,才會進行重新選舉。到時候,我們再好好運作一下……”
林辰暮就擺擺手,說道:“真的不用了,就這樣挺好,替我向任校長致謝啊。”
褚軍愕然地抬頭朝林辰暮看去,卻見林辰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才稍微心安。
回到宿舍,就見門口站著一位白白淨淨,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的年輕人。說是年輕人,不過也應該差不多三十了,西裝革履的,頭髮也梳理地整整齊齊,整個人顯得很是精神。
林辰暮微微一愣,年輕人也看到了他,就笑著走上來,便走還便說道:“林鄉長你好。冒昧來訪,還希望你不會怪我唐突。”說話間露出一口整潔如貝的牙齒,笑容也很是燦爛從容。
林辰暮瞟了一眼對方胸前的學員證,只見上面寫著“何志軍”三個字,腦海裡靈光一閃,就笑著說道:“哦,原來是何局長啊,早就久仰大名了,就是無緣結識,沒想到還要在這裡來相識。呵呵,來,來,裡面來坐。”說罷就拿出房卡開啟了房門,將對方邀請了進去。
何志軍也是雲巖來的,縣工商局副局長(科),在雲巖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更難能可貴的是,他上個月才過了三十歲生日。不說是在雲巖了,就算放在這次青年幹部培訓班裡,也屬於年輕有為的幹部群體。林辰暮記得,在昨天和任宜波還有褚軍吃飯的時候,褚軍也曾經提起過,在這次青訓班的學員裡面,除了自己之外,這個何志軍的年齡就是最小的了。
在雲巖時,林辰暮和何志軍並沒有什麼交集,不過對於何志軍這個人卻並不陌生。
和林辰暮一樣,有關何志軍的傳聞也不少。有的說他是省裡某位大佬的侄子,也有說他是毗鄰東屏的雲崗市政法委的表弟……究竟是什麼來路,大家仍然是雲裡霧裡的。不過林辰暮卻知道,何志軍這個人的背景,必定不簡單。這已經不是那個唯才是舉的年代了,不論你再能幹,要是沒有強有力的後臺支援,也極難走到這一步。林辰暮自己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如果沒有楊衛國,他現在或許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科員,繼續在縣政府辦裡混日子。
進了屋,何志軍隨便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
請何志軍坐下後,林辰暮又為他泡上一杯熱茶。何志軍起身接過,卻又多少顯得有些激動和興奮:“呵呵,林鄉長。在雲巖時可就常聽別人提起你,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和你成為同學。這以後可還請多多關照啊。”
“哪裡的話?”林辰暮就擺擺手笑道:“這應該是何局長多多關照我才對。我現在可是閒人一個,指不定什麼時候還要何局長收留呢。”
“林鄉長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哈。”何志軍志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和煦的笑容,“林鄉長的才幹和成績,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組織也不會看不到。培訓結束之後,林鄉長你要是沒有得到重用的話,我都要去給你喊冤。”
“呵呵,這就要承何局長吉言了。”
“噯,別老是何局長何局長的,大家既然都是雲巖來的,現如今又成了同學,林鄉長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叫我名字就好了。”何志軍笑容可掬地說道。
“呵呵,那怎麼行?何局長應該虛長我幾歲,要不我就叫你何哥吧。”林辰暮笑著說道:“不過,你是不是也不應該叫我林鄉長了?”
“嘿嘿,還是老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