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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樂安民喜歡打高爾夫、趙明德喜歡養鳥種花一樣,朱志宏平日裡最喜歡的娛樂活動,那就是打麻將了。但凡有時間,他總是喜歡找人打幾圈。當然,能和他坐在一桌打麻將的,也都沒有普通人,不是各市局裡的頭面人物,就是在湖嶺做生意的成功人士。
而朱志宏的麻將也打得很好,每一圈下來,他幾乎都是贏家,樂呵呵的。
“朱市長,你聽說沒有?孫杰好像要主動離職?”坐在朱志宏上家的商鼎一邊打出一張四萬,一邊輕聲向朱志宏求證道。
商鼎是做建材生意的,透過朱志宏也掙了不少錢,而每次打麻將,他都毫無意外的會輸給朱志宏不少錢。其中的門道,大家都心知肚明瞭。
“碰!”朱志宏在做萬清,牌面很好,就差一張三條就清了,可堂子裡的萬子很少,他也摸不起來,著急了,見商鼎好不容易打出一張四萬,自己好碰得起,頓時是喜出望外,碰完之後剛想把手中的三條扔出去,一聽這話頓時就是一愣,手上的動作也滯了一下,隨即說道:“不能吧?孫杰把他那頂官帽子看得比命都重要,怎麼捨得丟出來?”
“可我也聽說了。”朱志宏對面的李雙全也附和道:“聽說孫杰已經去找姜雲輝請辭過了。而繼任者很可能是王睿華。”
李雙全是市交通局的副局長,道路橋樑施工,大多都要經過交通局,可謂是富得流油,而他這個局長雖然帶著副字,可背靠著朱志宏這棵大樹,日子過得也算是有滋有味的。
聽李雙全這麼說,朱志宏眉頭微微一簇,卻沒有說話,像是在琢磨些什麼。可他手裡的牌不打出來,整個牌場就冷了起來。大家都看著朱志宏,想看看他對此是怎麼想的。
“呵呵,看來王睿華這次還真是走狗屎運了。”牌桌上的另一位做海鮮生意的濮鵬就笑著說道。
生意想要做大,就少不了要和官員幹部打交道,因此,他們對於官場上的動靜絲毫不會比官員幹部遲鈍,甚至有些還各自有著自己的渠道。就拿這次來說,朱志宏都還沒得到訊息,他們這些生意人卻已經聽到了些風聲。
“難道這事是趙明德搗騰出來的?”朱志宏內心就極為訝異。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鬥爭,何況大家都想要更多的話語權,爭鬥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為常委副市長,他在常委會上也是有舉手表決權的,因此對於趙明德這位大市長並不怎麼感冒,平日裡也少不了箭拔弩張、明爭暗鬥。
作為排名靠後的市委常委,他對於市局一把手的位子當然不敢惦記,因為惦記的人實在太多了。他以其將目標放在這上面,倒還不如多考慮的實際和現實的,就比如說李雙全的交通局副局長。
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消看到市局落到趙明德手裡。敵人的勢力越壯大,就意味著自己的勢力越微弱,這是小學生都懂得的道理,他又豈會不明白?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可這個位子繼續在樂安民手上。
將三條打出,朱志宏就輕描淡寫的笑著說道:“好好的打牌,說這些沒有根據的東西幹什麼?市局的一把手,哪是那麼容易定的下來的?”
他這話也沒錯。但凡各個行局的一把手,那都是相當重要的,倘若市委書記沒有足夠的權威和影響力,這些職位通常都要經過各勢力的競相角逐,透過若干的鬥爭和妥協,最終才能確定下來的。別說趙明德了,就算再加上樂安民,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夠將王睿華如願以償的推上市局一把手的寶座。畢竟湖嶺的政治環境和派系鬥爭實在太複雜了。
“是啊,打牌打牌,說這些幹什麼?他王睿華能不能當局長,跟咱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李雙全就頗有些吃味的說道。不論如何,王睿華好歹還敢惦記一下這個位子,可他呢?是想都不敢想。
濮鵬摸了張牌放進自己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