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廠子停產,聽說要賣給其他企業,工人的生活也沒著落。換著是我啊,也要來找政fu給個說法。”
“啥說法啊,我看你們已經很不錯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就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不論怎麼說,他們總還有房子,有工作吧?再看看我們,大學畢業就失業,到處租房子,到處找工打,幾乎抗著所有生活的壓力,又有誰來過問?”
“這怎麼能一樣?”眼鏡男就看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你們年輕力狀,又有化,找工作總要容易一些。而我們這些人,化程度不高,這個年歲也大了,想學點什麼東西也不容易,還要養家餬口。突然沒了收入,你說一家老小該怎麼辦?”
ps:生病了,頭暈暈乎乎了一整天,今天都沒去上班。
信心滿滿
?聽著兩個不同時代的人各自控訴著生活的艱辛和無奈,林辰暮心頭也頗有些感觸。社會上確實由於各種原因,存在著不少現實性問題,而這些問題不是一時半兒能夠解決的,或者說,在現階段很難解決。
就拿東江鋼鐵廠來說,之所以走到如今舉步維艱的地步,可以歸咎於體制,也可以說是經濟大環境的原因,更有管理者的貪腐和無能,但工人就沒有一點責任嗎?或許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已經習慣了吃大鍋飯,習慣了佔公家便宜,習慣了渾渾噩噩混日子,不進行徹底的改制,打破舊機制,建立良好的管理和監督體制,再多的錢拿進去都只能打水漂。
“我聽說東江鋼鐵廠蠻不錯的啊,怎麼現在搞到這種地步?”林辰暮裝著不解地問道。他一口東屏口音,聽起來就像是外地人,倒也不讓人生疑。
“有一幫子貪官汙吏,廠子不搞成現在這樣那才怪了。”中年男子就憤世嫉俗地說道,或許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清廉明的的官員幹部,只要去查,一查一個準。
“現在這些當官的,又有幾個沒問題?”年輕男子就撇嘴說道:“別說是他們了,要是我掌權,能貪也一定貪,不貪才是傻子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旁邊就有位六七十歲的大爺就不滿地呵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天到晚就只知道錢,都被錢迷了心竅了。這人啊,不光要講錢,還要講做人的良心和信仰。”
“拉到吧!”年輕男子就一臉不屑道:“良心和信仰能值幾個錢?你試試看,跟開發商談良心和信仰,他會不會白送你一套房子?跟年輕女孩兒談良心和信仰,她會不會不考慮物質條件就同意和你結婚?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這些淡而無味的東西了。你要是能給我幾十萬,我跟你姓都沒問題。”
這裡小範圍開起了辯論會,可細心的林辰暮卻注意到,人群裡有幾個人,表面上像是看熱鬧的,可相互之間卻透過眼神和手勢交換著什麼,很有些可疑。林辰暮還注意到,經過市委信訪辦工作人員苦口婆心的勸說,原本人群都有些鬆動的架勢了,可領頭的幾個人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卻又改變了主意,似乎他們控制著這些工人的一舉一動。
不過這也沒出乎林辰暮的預料,他早就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請願示威,背後肯定有黑手在推動。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些怎樣的跳樑小醜,想要唱這一出大戲?
沒過幾分鐘,裡面呼呼啦啦走出五六個人,其中打頭的一箇中年人,四十多歲,面板白皙,一張臉也軟和得好似發麵饅頭一般,沒有一絲皺紋可見。烏黑的頭髮就像是染過,一根根被一絲不苟地梳成了大背頭,配合上臉上威嚴的氣勢,很有些高高在上的風範。
這個人是武溪的代市長喬瑞華。他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沉著臉走到電動門門口,擺擺手,說道:“把門開啟。”
一旁的市政府秘書長孟澤貴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喬市長,外面人多,不安全,要